了一眼院中那对正惊慌四顾、寻找狼人的野鸳鸯,拉着卢丹桃顺势在假山阴影深处坐下,低声道:“就在此处藏着吧。”卢丹桃紧张得不行,“万一他们搜过来怎么办?”“能如何?”
薛鹞轻飘飘地往假山外瞥了一眼,同样用气音回道:“此处是严家,他们不过是来此寻欢的野鸳鸯,即便发现我们,也无所谓。”况且,按照这两人的兴头…
“你慢慢解吧。"他收回视线,目光掠过她被勾住的裙摆,随即合上眼皮,径自闭目养神去了。
他为什么这么休闲??
不是要抓狼人吗?不赶时间吗?
卢丹桃鼓鼓脸,越看他这副的死样子就越来气。她狠狠地剜了似乎已然"睡去"的薛鹞一眼,任命地低下头,开始跟那团纠缠不清的流苏和枯枝奋战。
一天天给她买什么粉色裙子啊,精致土,精致土。她忍了忍,又指着薛鹞鼻子,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你知道吗?少女不仅是香香软软的小蛋糕!”
薛鹞闭着眼,但又精准地抓过她的手,在掌心心捏了捏,“你解不解?不解就这样破着裙子出去。”
卢丹桃:…
解解解。
她气鼓鼓,要不是这两个死处男刚才不听她的话,她至于躲在着解东西?院中,那对男女的声音再次响起。
“真的不是狼人呀?"女声娇媚,带着喘息后的慵懒。“是狼人不是更好?"男声带着戏谑的笑,“我今日带这么多人手过来,不就是为了抓那个小畜生?”
“抓来做什么呀?”
“抓来……给你玩一玩,让他好好'伺候′你啊,嘿黑…“我才不要,我只想要你狠狠打我…
卢丹桃猛地瞪大眼睛。
好变态!
她一定要看看,说出这种话的究竞是什么人!她偷偷瞥了薛鹞一眼,见他依旧闭目不动,仿佛老僧入定,这才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将耳朵贴近冰凉的假山石,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听了一会儿,觉得不过瘾,又再次确认薛鹞“睡熟"了,便将眼睛凑到假山石的一个天然小孔前,将外面的一切看了精光。对。
精光。
她看了个精光。
外面的人也是脱了个精光,正抱在一起,以地为床天为被,进行咿咿呀呀的活动。
男的运动,女的尖叫。
只有下方的连接,没有上方的亲密。
卢丹桃默默看了一会儿,便兴趣缺缺地收回了视线。作为一个阅片无数的现代美少女,卢丹桃对这种自由搏击毫无兴趣。她一直以来,真正好奇的,是另一种更为亲密、也更为神秘的接触一一接吻,究竟是什么感觉?
网上众说纷纭。
有人说那是能让心跳骤停、四肢发软的奇妙触感,会让人渴望融化在对方的怀抱里。
也有人说,那就是两片唇瓣贴在一起,没有任何好玩的。卢丹桃不知道谁说得对。
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她不想去猜,她想直接试一试。
可还没等她找到一个好看干净年轻不讨厌的男大亲上一下,她就呱一下死了。
穿到了书里,过上了这种天天跟扫雷一样的生活。卢丹桃有些沮丧地垂下头。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夜风不知疲倦地吹拂着,似乎还带来了房中未燃尽的熏香气味,那气息暖昧而甜腻,混着院中野合的靡靡之音,丝丝缕缕地弥漫在空气里,无孔不入。卢丹桃鼻尖微动,深深闻了几大口。
还挺香。
这对野鸳鸯还挺有品味。
她偷偷又往后瞄了眼。
这会他们不仅下方链接,连上方也连上了。卢丹桃定定看了好一会。
才转过头来,好奇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卢丹桃下意识地嘟了嘟嘴,鬼使神差地,她低下头,在自己光滑的手背上轻轻印下一吻。
什么感觉都没有。
除了…一点冰凉。
是因为这是手吗?
一定要和人才有感觉吗?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飘向身旁的薛鹞。他依旧维持着之前的姿势,闭着眼,一条长腿随意地曲起,手臂搭在膝上,手腕自然地垂落,指尖几乎触地。
月光透过假山的缝隙,在他侧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勾勒出挺拔的鼻梁和线条优美的唇形。
他整个人仿佛一座精心雕琢的玉像,在朦胧月色下散发着一种静谧而诱人的气息。
薛鹞长得确实很好看。
而且,他应该还是个…处男。很干净。
他的唇形,尤其好看,薄厚适中,唇线清晰,中间的唇珠还有一点点突起。而且还很软。
她上次给他做人工呼吸的时候,就碰到过。但是当时是什么感觉,她忘了。
要不再碰碰?
不行。
卢丹桃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蛋一一
又是异常的滚烫。
她在做什么?
这是猥/亵罪诶。
可是。
她又抬起眼,再次看向眼前的少年。
她真的很想试一试。
卢丹桃瘪瘪嘴,野鸳鸯都试过了,她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