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以前可有常去之处?”“他只爱呆在父亲所造的院中…“”
严云猛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可能是在小院!”他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卢丹桃,语气极为敬佩:“卢姑娘真乃神人也。”卢丹桃摆摆手,“一般一般。”
薛鹞:…
他出声打断:“小院在何处?”
严云快步朝前:“跟我来。”
三人立刻在迷宫般的老宅中加快了脚步,绕过几道小门,又穿过几条回廊。很快。
一阵极其微弱、断断续续、不成音调的声响,乘着夜风飘了过来。薛鹞与严云几乎是同时停下脚步。
卢丹桃一愣,也赶紧跟着站定。
“是不是有动静?“严云压低声音,侧耳倾听。薛鹞屏住呼吸,微微偏头,耳廓几不可察地动了动,专注地捕捉着风中细微的信息。
卢丹桃抬头看看面色凝重的薛鹞,又看看一脸警惕的严云,也有样学样地眯起眼睛,小脑袋左右偏了偏,试图捕捉那所谓的动静。哪来的声音?
她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严云将头偏向一侧,凝神片刻后道:“是个女子,似乎在……惨叫?”卢丹桃闻言一惊:“难道狼人已经开始捕食了?”薛鹞凤眸微眯,“过去看看。”
不等卢丹桃反应,他已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足下一点,抱着她轻捷地跃上了身旁的墙头。
“哎!“卢丹桃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夜风倏地掠过耳畔,带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包裹住她全身。薛鹞抱着卢丹桃,与严云一同在连绵的院墙和屋顶上悄无声息地疾行,循着那声音的方向而去。
“这个院子叫湖心院。“严云低声在一旁做导游,声音几乎融在风里,“曾以湖心心有亭闻名,就是狼孩以前所居的院落。”虽然夜色已经笼罩大地,但也多亏夜色还不算晚,还有高悬的明月指路。卢丹桃能稍微附近的景色看得七八分清楚。真的很别致,假山水榭亭台林立。
严云没去过南方。
她去过。
这院子中的一草一木一建筑,全都是江南的风情。又是江南。
卢丹桃蹙紧眉头,心头掠过一丝异样,快步跟上薛鹞二人往院子深处走去。越往里,那女子的声音便越发清晰,凄婉中带着一种奇怪的韵律。薛鹞再次停下脚步,侧耳细听,精准判断:“偏南方向。”严云稍一回忆:“那处应是通心堂。”
两人再次交换眼神,同时脚尖一点。
严云在前引路。
薛鹞则带着卢丹桃这个累赘,身形如燕,直扑通心堂而去。夜风唰唰吹,吹得卢丹桃头发疯狂乱动,扰得她视线有些模糊。她甩了甩头,努力分辨那越来越近的女声。虽然听起来确实挺惨的,但她心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怎么说呢?
这声音…就不太像是纯粹的惨叫啊?
她偷偷瞥了眼身旁面容沉静如水薛鹞,又看了看前方一脸愤恨的严云。他们两个都没有反应,难道她想多了?
三人悄无声息地落在一处颇为破败的堂屋前。只见小门紧闭,那断断续续、凄凄惨惨的女声正从门缝中断续逸出。“阿阿啊……不要…”
薛鹞将卢丹桃轻轻放在地上,将她拉到一旁嶙峋的假山后藏好,低声叮嘱:“等会儿躲好,别出来。”
卢丹桃越听越觉得蹊跷,一把拉住薛鹞的衣袖,“等等。”她急急地压低声音,“按照我的经验,这声音不像是…然而薛鹞已与严云默契点头。
薛鹞身形一闪,守住了窗户一侧,严云则深吸一口气,猛地踏步上前,运足力气,一掌重重推在门上。
“砰!”
木门因这巨大的推力猛地撞在墙上,发出刺耳的吱呀声。与此同时,里面那道凄惨的女声陡然拔高,变得尖锐而亢奋。“啊一一死鬼!你打大力点啊!”
严云…….?
薛鹞:…
假山后的卢丹桃急急跺脚:…
她就说!!他们偏不听她的话!!!
门扉洞开,里面的摩靡之音戛然而止。
下一瞬,响起女子惊慌失措的问话:“是、是不是狼人来了?!”“真他爷爷个腿儿的狼人来了?!”
一道粗犷男声紧接着响起,伴随着慈案窣窣的动静,由屋内向院中逼近。门外三人顿时如惊弓之鸟,四散躲藏。
严云反应极快,一个翻身便悄无声息地伏在了屋顶瓦片之上。卢丹桃下意识就想往薛鹞刚才的位置跑,谁知刚迈出一步,裙摆便“嗤啦”一声,被假山旁突出的什么紧紧勾住!
她心头一凉,不会吧?倒霉到这种地步?!在这种时候?薛鹞转身往卢丹桃处快步走去,一把抱起她就要往屋顶跃去。却被卢丹桃拽住,死死不能动弹。
他蹙了蹙眉,回头看她,却见她小脸皱成一团,向下指了指。他低头一看,只见她裙摆上的精致流苏与枯枝缠得难解难分,裙面甚至已被扯开了一丝裂缝。
薛鹞:…
他简直要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霉神附体了,为什么连简单躲一下都会出意外?
卢丹桃见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却不动作,急得连连拽他衣袖,用眼神示意他快想办法。
薛鹞回头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