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鹤安注意力,立即被她的右臂吸引,不自然地垂着,他的手顺着手臂摸上肩头。
方才的场面太过混乱,他压根没察觉玉昙的右臂被强行脱臼了。“查查,先忍一忍,等会儿我就带你回府找大夫,我接得不好,留下病根就不好了。”
玉鹤安未再追究缘由,玉昙松了口气,点了点头,小声道:“好,阿兄。”季御商卸了玉昙的右臂,甚至试图对她施暴。地上掉落的一把匕首,未来得及开刃,只有尖端上面还沾着几丝血迹。“你来这,是想杀了季御商?”
见玉鹤安的脸色,玉昙低着头埋在他胸口,眼珠子一转,已想好了谎言。语调染上哭腔:“阿兄,他威胁我,他画了好多污秽的画威胁我,让我一个人来,我不来他就要将画,散到街上去……说他早就和我苟合……让我身败名裂玉鹤安怒道:“该死。”
这声低吼吓得季御商一哆嗦,方才命.根子被玉昙瑞了好几脚,疼得他趴在那,缓了半天,别说这次没能成,可能下半辈子都废了。玉鹤安那一脚,踹得他整个肺腑都痛。
季御商往墙角缩了缩,玉鹤安捡起那把未开刃的匕首走到他跟前,居高临下地斜睨着他。
季御商忍着剧痛,强扯着笑意:“玉郎君,我真的没做什么……不要动刀伤了和气。”
玉鹤安瞥了他一眼:“季御商,是你没做什么,还是没来得及做什么?”那把未开刃的匕首在玉鹤安的手里转动,灵巧极了,季御商害怕地往里躲了躲。
他只听闻玉鹤安年少中举,文采斐然,未曾听过他会武,可方才那一脚不论位置和力道都十分刁钻,他五脏六腑都疼。季御商破罐子破摔道:“玉郎君,我若大声呼喊,让季府奴仆和外面街坊瞧见了……玉昙的名声可就全毁了……还不如现在成全了我。”玉鹤安脚碾着在方才踢中的位置,冷笑一声,“试试,看看有没有人敢进来。”
季御商疼得眼冒金星,发狠道:“你以为我不敢,我要毁了你们……你这么护着玉昙,你到底是当她是你妹妹,还是你们做了苟合之事,你早就知道…玉昙心头一寒,内心警铃大作,大喊道:“阿兄,我手疼……很疼……能不能早些回府……
玉鹤安的视线在她和季御商之间穿梭,吓得她汗毛倒立,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阿兄,这个人满嘴污言秽语,脑子也有问题,他的话不可相信”玉鹤安沉默了半响,摸了摸她的发顶,“你先出去等我,长明在大门处守着,不会出任何事,我有些话对季御商说,一会儿就来找你。”玉鹤安单独和季御商说话,那她的身份岂不是藏不住了。玉昙咽了咽唾沫,乞求道:“阿兄,我想回府了,我的手很疼,我想早点接上。”
玉鹤安坚持:“出去吧,我很快就来找你。”见再也没有转圜余地,玉昙裹紧大氅,快步出了小厅。不过她没去大门处,她在玉鹤安看不见的角落,转身去了后院。就算季御商胡言乱语,只要她将梧娘转移走,她也可以推脱季御商污蔑她。大
季御商见玉鹤安的态度,还有方才玉鹤安和玉昙亲密的姿态,料定他猜对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哈哈大笑几声,这些外表光鲜的世家,内里和他一样的龌龊,甚至比他还要不堪。
“玉鹤安,难道在这之前,你真和玉昙早就苟合上了……兄妹之间,哈哈哈,难怪你会这么维护紧张她。
让玉昙和我成亲,以后我绝对不会干涉你们……我还能为你们掩护,多好啊,谁能像我这样帮你们。”
玉鹤安面上的冷意更甚:“我们之间清清白白…胡乱污蔑我们之间的关系。”玉鹤安握着匕首靠近季御商,冰凉的刀刃贴着季御商的脸。季御商咽了咽唾沫:“这匕首未开刃,你杀不了我,玉鹤安你不是君子端方……世家楷模最重礼教,你怎么能私自动用刑罚杀人。”玉鹤安冷笑一声,匕首逼近几分。
“那你可真不了解我,什么人听得懂什么话我还是知道的,我一般选别人能听得懂的方式交流,而你比较适合这种方式……我大概还是明白的。”“阿一一"疯狂凄厉惨叫声,痛呼声,求饶声,很快季御商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季御商张嘴挑衅,冰凉的匕首身已捣进了嘴里,未开刃匕首才是最恐怖的,舌头割不掉,只能被刀片大力捣弄,成为一堆无用的血肉。季御商惊恐万分,这哪里还是世人口中的儒雅君子,这分明是个疯子,被踩了底线,癫狂的疯子。
季御商大力挣扎,万分后悔,他不该三番五次地招惹玉昙,至少他不该在玉鹤安的眼皮底下挑衅……甚至试图染指玉昙。他总算明白,玉鹤安将玉昙支开,单独留下压根不是,听他口中玉昙的秘密,玉鹤安只是不想让玉昙看见他的暴行。玉鹤安就是留下来杀他的。
用这把未开刃的匕首杀掉他。
半响后,玉鹤安捏住季御商的下巴。
“咕隆一一"吞咽声。
季御商的血肉被他吞了下去,玉鹤安甚至没弄脏地面。玉鹤安松了手,嫌恶地擦了擦手,“当初我就说过,你该庆幸玉昙没进房间。”
季御商再张口就只有″鸣呜″声。
玉鹤安拔出了匕首,上面还挂着鲜血,“你既然卸了玉昙的右臂,我必然当双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