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已经打开了。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开始详细解释起“优先等候名单"的细节。她知道，彻底拿下这个客户，只是时间问题。“二十三份定金支票。“江明熙欣赏的目光划过一个又一个疲惫又难掩兴奋的脸孔，“好姑娘们，你们真是太棒了！”这只是她们第一天的成果！
其中莉莉娅表现的最为抢眼，她足足拿下了四张订单。瓦罗娜是最让她吃惊的一个，这个有些清高气的女孩子，她还以为她会颗粒无收，没成想也成交了一个订单。
当然，也有女孩子一单都没成。
她们英语不好，江明熙就让她们去接触拜访一些白俄移民，可惜效果不太好。这些女孩子出身不太好，面对贵妇人紧张的连话都说不清楚。“是您教的好！"莉莉娅看向她的目光几乎可以用崇拜来形容了，“您仿佛能未卜先知，几乎为我们预演了客户会提出的每一种质疑、会表现出来的每一种态度！说真的，您是个商业天才！”
江明熙闻言，却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不，我并不是什么天才。"少年看着那些因为颗粒无收又惶恐又沮丧的女孩们，眼里浮现了一种近乎怀念的伤感，“最初起步的时候……我和你们一样，甚至可能更糟，也是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她在语言上有天赋，但对于经商之道，对于洞察人心，并无任何与生俱来的非凡才能。
江明熙顿了顿，声音平静却蕴含着力量，像是在陈述一个最朴素不过的真理：“只要你们失败的次数足够多，碰的壁足够厚，你们同样能够预料到未来的每一种可能。”
那名为“沈明明"的上辈子，就是一场漫长的、不断试错的残酷练习。她失败了那么多次，碰壁了那么多回，跌得头破血流，最终，是以生命为代价，才换来了如今这一刻的所谓“料事如神”与“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