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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3 / 4)

与孤说喜欢什么,孤只是见下面的臣工府上夫人都是喜欢这些东西,才让人买来,你却又总是不要。”

他总是这样不遮掩对她的喜欢,可她从未回应过。他与她,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寡性薄情之人。令窈就不说话了,闷不吭声的。

像回到了以前,她不爱回姬长钰的话,不知道回什么,也生他的气,更怕说得太多…漏了自己的心思。

外人都说她和气守礼,其实她是太胆小谨慎了,怕说错话,做错事被人嫌弃,她这样的性子,但凡她喜欢的男子不是姬长钰这样从容又有耐心,都会受不住。

倘若她嫁给旁人了,她会把这样的江令窈一辈子关在心里,做出外人喜欢的温良贤淑模样。可眼前的人是姬长钰,轻而易举就能勾出她的本性。“你现在不想要这些也罢,时候还早,若无事不如与孤抚琴?”他问。

令窈立时摇头,耳根红了一红,说是抚琴,每每到最后,他都要将自己按到那张琴桌上,还戏谑让她颤身拨曲,太子爷这样沉稳端肃的一个人,是怎么说那种令人羞耻的话。

见她似不好意思了,姬长钰回忆起什么,便也低笑,摸了摸鼻骨,以往是他荒唐,目下却真的是为了哄她,没那个心心思,平白又让人误会了。他这个年纪早该成婚有子,他却从没有那个心思的,甚至只对那种事觉得厌恶乏味,直到有了她,才知那句“从此君王不早朝"的食髓知味。他从未与她说过,每天晨起时,他都盼着与她再来。

姬长钰就这样站在她的身后,宫灯里的光亮照着他的影子,颀长挺拔,令人难以忽视。

令窈心乱如麻,他这样在自己后面,身影盖住了她的影子,又像拥着她,她无法定心,又回忆往日都是如何过来的,都是床第间的记忆,令窈反而想得脸更红了,她忍不住又想,倒还不如去床榻上,左右她也习惯了他,两人这样静静的,她反而更心慌。

“在想什么?”

姬长钰又捏了捏她的脸,他的澜袖嵌着一枚水玉,清透温润,成色很好。他很少捏她的脸,指腹生着薄茧,碰她肌肤是会有粗糙的感觉,她一定是对他的触碰太敏感了,才会在他捏的那处烫出了红印子,她又听见他在她耳边低笑,又闷又沉,像床笫间在她耳边魇足的笑音。令窈羞窘,她想自己方才明明还在生气呢,竞又被他取笑了,迫使自己拉回念头,不搭理他。

铜镜里她这副冷若无情的模样,活像一尊不动情/色的菩萨,而后面面如冠玉的太子爷,则像勾缠她的男妖精。

男妖精与她在铜镜中视线相撞,她被他看得终于动了凡心,避着他,眼神微微闪躲。

后来他们亲了起来,就在这妆台上。姬长钰握着她的手,不容拒绝的力道,去挑她束胸的扣子时,又无奈地在她耳边揶揄:“孤性子也不是这般急切的,只是你这扣子着实太紧,磨人得很,这回依你不弄坏了,但下回再过来也不必穿着。”

令窈又羞又恼。

解释的空档,带子终于解开,丰盈入目,犹似莹玉出匣。宫灯就在她旁边掌着,仿若为她雪白的肤镀上一重金辉,铜镜里她又变成了那女妖精,他的衣襟的扣子还在,只解了腰带,仍是如以往矜贵从容,那劲瘦的腰身渐渐张弛耸动,他的鼻骨擦过她的脖颈,又入那沟壑之中,百般怜惜辗转姬长钰沐浴过,换了身中衣出来,令窈已经在床榻里睡着了,宫娥还在服侍她擦头发,见到千岁爷过来,两个宫娥正要福礼,姬长钰挥手示意不必出声,让她二人出去,自己坐到床边,拿起帕子娴熟地给床里的人绞发。两个宫娥见怪不怪,以往端宁县主睡了,都是千岁爷接过去绞干,两人垂着头默默退出去了。

床边剩下一座烛台,帷幔落了一半,姬长钰动作轻柔,慢条斯理,她的头发很多,乌压压的,伏在手心里,柔软乖顺,倒不像她的性子。擦至中途,令窈才醒了,她来之前就睡过,只是方才太累了,水又温热,才昏昏睡过去,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见姬长钰坐在床边,正给她绞头发,见她醒了,还呆呆地盯着自己,他笑问她,语调柔和:“又盯着孤做甚,孤生得这么好看?总是盯着孤的脸看。”

那日在御花园,太子爷在树下修剪花枝,也是这样问她。令窈初醒,竟分不出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记忆中的太子爷也渐渐模糊,愈发让她意识到,她记忆里的人与面前的姬长钰从来都是一个人。

廊下的雨水打着芭蕉叶子,将她拖去了回忆中那个暑日。她于山中昏迷,被姬长钰所救,倘若她留心心就能发现,陛下万寿节后,姬长钰多日不曾在东宫,而那日的草屋里,姬长钰闷咳时,总会不自觉地去抚腰腹,他不是风寒,而是受了伤。他受了伤,却不在东宫,而待在那样荒僻的陋室令窈是在大雨转晴后,由知客师父送上灯塔,再下山时,得知太子轿辇已经回东宫了。

后来她又见有人密谋刺杀他。她只见过那一遭,却竞不止那一遭。曾经被她忽略的事,后知后觉浮上了心头。是谁要杀他,为何要杀他,又有多少人要杀他,陛下可都知道,前朝有多少他的人,又有多少不从于他的人……

令窈忽然才想问他,又不知如何说出口,她要与姬长钰撇清关系,是不该过问他的事,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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