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即便她问了,他也不会如实说给她。许是才发现他给自己擦头发这个不符合他身份的举动,又许是想到他在这东宫里不知受过多少明枪暗箭,与她一般如履薄冰,他是东宫,是储君,虽是万人之上,可也在那一人之下,有多少人想取替他的位子,令窈的心莫名一软。她掩着衾被:"殿下唤宫娥进来伺候就是了。”她头发又厚又多的,要擦上两刻钟,怎能劳烦政务繁忙的太子爷屈尊降贵。而且他们离得太近了,他穿素白的中衣侧坐着,对襟半敞开,她的脸挨着他的腿,他散着发,他们像一对寻常的夫妻,这样暧昧不清。她脸红了,就这裹在被子里,眼珠湿漉漉的,很乖。姬长钰停下手上的动作,目光在她脸上,像是看出了她什么,令窈往后蹭了蹭,她这个姿势挺艰难的,斜着身子躺在床里,头发垂在床边,又在姬长钰手上,姬长钰起初在擦她的头,后又去摸她的脸,绵绵密密的酥麻感,一个时辰前就是摸脸摸着又摸去了别的地方,令窈躲开不让他碰,借口说痒躲开他的手。姬长钰指腹抚着怀中女子的发鬓,望着她眉眼绯红,含羞带怯的模样,心底柔情似水,只觉爱极。
她有些心结,总有一日会想通的,他会耐心去等,等她愿意做他的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