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没了,连姐姐你也不让我。”
“赌场失意,情场就会得意。”
姜稚雨望着妹妹踢踢踏踏上楼的背影。
她摇头笑了一声:“你呀,不就是不想在家里呆了,想要早点回去见他。晚上月光满盈,姜嘉茉在小床上发了一会儿呆。楼下有点烟器的咔哒声。
她心慌意乱地往下面一看,裴京聿果然来了。他穿了一件质地锋锐的黑衬衫,挺拔影子颀长,静谧侧靠在花墙旁边抽烟。他薄唇白雾逸散,指骨上的火星猩红明灭,衣袖微卷起来,露出玉石般漂亮的骨腕。
裴京聿仰头呼了口气,勾勒出修长性感的脖颈,看见姜嘉茉出现在窗边。于是他抬手掐了烟,在烟雾中,声色靡靡地笑了笑,冲她招招手。姜嘉茉赤着玫红的脚趾,小巧雪白的足弓卷起来,乖巧地向他走过来,推开落地窗。
“怎么了呀。”
“……你来也不给我打电话。”
还没等她懵懵然反应过来。
表面寡淡冷冽的男人,突然利落潇洒地一撑围墙。他陡然抬腿一跃,踩在她阳台外侧空调踏板上。“呜一一”
裴京聿单手掐着她的脖颈,虎口捏开她的下颚,给了她一个嚣张跋扈的,尼古丁浓烈的吻。
…原来他真的会翻窗上楼,还如此熟稔。
姜嘉茉感觉自己浑身火辣辣的烧起来。
她羞臊地手肘都粉了。
怕被家里人听见,她小小声抱怨道。
“你混蛋。”
“……怎么这么记仇呀!”
她受不了这个人霸道痞帅的劲儿,被他吮得唇角都酥麻起来:“你还记得……我怀疑你爬窗户上来这回事?”
“怀疑什么。”
“我本来就想实践。”
裴京手肘散漫地撑在她的阳台上,掌骨撑着脸,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悠哉地回忆道:“那时候,你在藏春上给我发了寄送小玩具的地址,我佯装路过,来了几次。”
他唇角挑了一下,顽劣地坏笑着:“就觉得……上去还蛮轻松的。”每一次路过,他的喉咙都涩痒地厉害,想要上去没玩没了地睡她,把她操熨帖为止。
远处巷口都汽车灯光的照射,姜嘉茉紧张得浑身一颤。她忍不住心心慌意乱,提醒道:“姐姐和爷爷奶奶们还在楼下玩牌呢。”“……你到底来做什么。”
裴京聿戏谑地笑了一声:“当然是和你偷.情。”她面红耳赤地把人引进来,偏过头不敢看他:“我就是觉得在家里,和你天天都做那种事,对宝宝不好,才回爸妈家休养,现在你又追过来发情,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裴京聿在她小套间里洗干净手。
他从背后抱住她,指骨微凉,寒津津地蜿蜒进她的睡衣里,贴在她的肋骨上。
姜嘉茉攀着他的肩膀,不由自主地咬住嘴唇。她眼里浮了点水色,眼睫微微发颤:“……你想在这里,和我睡觉吗。”裴京聿很满意她的反应,淡然笑了笑:“没。”“不闹你。”
“想着家里没人给你涂妊娠油,我就来了。”他洋洋洒洒地瘫在她的床上,把她抱在自己身上搁着:“听见他们玩牌闹得热火朝天,我敲门横插一脚,平白惹人拘束。”裴京聿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徐徐嗅吻着一小块皮肤:“姜满,只要你一个人欢迎我就足够了。”
姜嘉茉撑起身,小心翼翼地把房间门锁好,又拧动把手试探了一下。她这才放心,把自己埋进他的胸膛里,感觉鼻息满是男人冷寂清沉的气味,才放下心。
她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恋恋地对他撒娇:“这几天和姐姐打牌,我就没有赢过一次。”
“每次能赢的时候,我总想让着他们,让家里人高兴。”“只有在你这里,才宠着我,一直让我赢。”她情绪低落地补充道:“现在感觉到宝宝胎动,我都很想你,还是你在家里,把我照顾得更好。”
裴京聿帮她把脸上的发丝掠到耳后去:“乖点,招我心疼呢。”他温柔道:“你仰躺起来,把自己放松舒展,交给我。”裴京聿专心致志地把她圈在怀里。
男人手掌打旋,把甜杏仁油在掌骨上搓热抹化,双手从耻骨往腹中方向轻推,再从肋骨下方横向推开。
然后他用掌心蕴热的薄茧,在她肚脐周围绕着圈打转,细致地一点点涂抹她腰腹两侧,弧度很轻地一点点提拉。
他柔声问:“舒服吗,有没有好受点儿。”姜嘉茉默不作声地颤了一下眼睫,觉得好幸福,以至于鼻腔有点酸涩。“特别舒服,身体也放松多了。”
她仰着小脸,煎熬着不安地望向他:“这是孕期限定吗,是不是我把宝宝生下来,你就不会这样无微不至照顾我了。”裴京聿掀起眼皮瞧她,心疼地问:“这哪儿就无微不至了?”他用湿巾擦了一下,指节还残留有膏体淡淡的橙花香。男人把她掼进怀里,狠命抱住:“我记得,在北海道,你奄奄一息的时候,就只有我帮你抹妊娠油这一点儿愿望。”“……傻瓜,跟着我是不是吃了很多苦。”“以后我会对你更好,听你说话,尊重你,以后我们老了,也要帮你按摩。”
姜嘉茉感觉到身心终于找到了角落栖居,在他怀里安稳地闭上眼。“……我哪有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