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小小一方莲帐内,竞昏昏然如日暮黄昏般旖旎朦胧。
明雪挣扎着退到床上,急急斥他,“大白天的,你做什么?!”敬真站在床沿上握着她的脚踝褪下鞋子,一只一只取下放在踏步下面。听她这样问,敬真抓着明雪的脚细细摩挲,笑意深深,“我忘了,师尊最怕羞了,不爱在白天的。”
说罢,手上轻点,室内顷刻间变做了夜晚模样,就连窗上都蒙着浅浅月影。明雪眼眸睁大,“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呀。”她要抽回自己的脚,可一拽,反而把敬真拽得扑倒下来。敬真慌忙伸手撑在软榻上,气息喘喘间一声轻笑,“师尊也有着急的时候?”
“呸,我是叫你松开手!”
明雪推他,不料他手上一松,倒整个人都倒在她身上了。少年温热得过分的身子落在身上,明雪本欲抬手推开,后脖颈上忽一阵温热的气息喷洒,惹得她浑身轻颤着泄了力。她最受不住他在她脖颈上作弄,又痒又麻,简直如点了她的软筋穴一般。她哆嗦着手搭在敬真胸膛上,“别…
语声染着娇柔,敬真身上如火一般烧腾着,扶着她两肩在脸上一路啄吻。撑着床板抬起身子,敬真一分分把明雪逼到鲜红柔软的被浪里,“师尊就喜欢口是心非,这坏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呀?”被他闹得没脾气,明雪拽着敬真衣襟借力坐起身,“还说我,你什么时候能不混闹?”
说着,她手上发力,一指将他点得朝后晃了晃。敬真低低一笑,扶着她的腰欺过去,“那算啦,反正师尊什么都会答应阿真的……”
罗帐低落,人影交叠,窗上清浅的月影轻轻摇颤,仿佛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羞得把双眼捂住,月影花姿红着脸蛋儿也要偷眼看去。翌日天大好,明雪趴在榻上,眼里满是嗔怒。敬真跪坐在她身边,双手轻轻按着纤腰,嬉笑着讨饶,“师尊别生气啦,我真的把礼物都准备好了。”
要不是他昨天……她今日岂能腰酸腿疼到如此?!本来想去街上买点东西给九越大人带去的,这可倒好,还出个屁的门!敬真的手流连在她腰背上,轻轻揉按着,虽效用不大,好歹聊胜于无。沉默一瞬,她忽然想起一件事。
扶燕那边递来消息,说林观渡的残魂养出来了,只是他选择成为一个新的神仙,也已经取了名字。
要不要去看看呢?
敬真察觉到她的离神,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咬着问,“师尊在想什么?”明雪不自觉地动了动头,却叫敬真的唇蹭在了她耳廓上。她倒无意,还在若无其事:“你林师伯化骨重生了,我在想要不要去看看他。毕竞当年,是你的不对。”
敬真一愣,眼神当即暗沉下来。他手上使力,扳着明雪的腰就把她转到怀里,紧紧箍起来,“师尊莫不是昨天不尽兴?故意说这些事来惹我?”明雪愕然,“我倒还没问你,你当年到底为何要话未尽,敬真的唇已经覆了过来,他惩罚一般又咬又吸,仿佛要狠狠的,有意叫她不舒服。
明雪本就微肿的唇怎受得住这等力度,牙缝里一声"嘶”,她欲推开他。可敬真一点不松,碾着她的唇狠狠夺取了许久,直到怀中人柔若无骨般倚在自己胸膛上,才怒着眼松口。
“到如今师尊还不明白吗?"他哀怨地看着她,“我才不要任何人来分走师尊!”
他不甘心一般又凑过去吸了两口,“谁也不能!”明雪:……
好吧好吧,还是让聆璧或者俞俞去一趟彼泽,好歹也算是善个后吧。她作为罪魁祸首,还是好好在这里管着敬真这个小混蛋吧。说起这些,明雪恍然又想起一件事。她的手撑在敬真胸膛上,感受着掌心下流动的热度和生命力,幽幽道“敬真,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她的手掌是微凉的,柔软的凉意经由薄薄的衣衫传到心口,敬真哪儿还能顾得上她说的什么事。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猫儿一般摩蹭着,“师尊说。”“你师姐明珍,其实没死。”
敬真蹭她手心的动作忽的一顿。
“其实,你就是明珍。”
敬真的眼木然眨了眨,似乎没能明白。
明雪细细说来,叹息一声,以手抚着他的脸,“当时也是怪我,想着怕你受伤,才把你送走。后来又怕你多想,没敢告诉你。”敬真忽把头一低,声音变得闷闷的,“师尊不早告诉我……“梗了半响,他道,“那样我就不会把师姐--把那个坟炸了了。”“啊?”
他把明珍的坟炸了?什么时候的事?她记得他下山之前那坟还好好的啊?头一抬,敬真抹去眼底莫名的情绪,揽着她的腰向下一压,就势又滚入翻红的被浪中。
珠帘轻晃着,明雪疑问不解的声音慢慢断绝,继而接替的是不断的低喘和嗔怒声。
“混账,怎……怎么又来?”
“师尊不乖,当然要再来一次。”
“胡…呃、胡闹!”
一-[原来他一直都是她的唯一」
一一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