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摸了摸胸口,虽已无痛感,却仍能想起当时的钝痛,“可弟子们还在赵诚手中,被那歹毒的精神禁制钳制,这该如何是好?”
他反复思索,却想不出半分补救之法。
方才那一掌已引发不小的功德反噬,若再返回武安城,怕是会被杀劫冲昏头脑,做出无可挽回之事。
“罢了,还是先回去见师兄们,让大家一同商议对策吧。”
惧留孙咬了咬牙,不再犹豫,周身仙光一闪,朝着九仙山飞去。
……
九仙山巅,闭目养神的众金仙突然同时睁开眼,目光齐刷刷投向云海深处。
“是师弟的气息!”赤精子最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轻松。
可下一秒,他的眉头便皱了起来,“咦?怎么没感受到殷郊他们的气息?”
众金仙也纷纷察觉不对,脸上的悠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片刻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云海尽头。
正是惧留孙。
只是他的模样,与众人想象中“满载而归”的景象截然不同。
他微微垂着头,行走不似从前带风似的,反倒带着几分踌躇,眸中满是挥之不去的羞恼,头顶的仙光更是浑浊不堪,隐隐有黑红色的煞气萦绕,一看便知遭遇了不小的变故。
众金仙见状,皆是一惊,连忙起身迎了上去。
广成子快步上前,扶住他的胳膊,语气急切,“师弟,发生了何事?气机怎会沉沦至此?”
玉鼎真人则目光扫过惧留孙身后,空荡荡的云海让他心头一沉,追问道,“弟子们呢?你没将他们带回来?”
清虚道德真君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语气带着几分难以置信,“难道……你失败了?
师兄,你可是金仙啊!
连从一个化神修士手中救回弟子都做不到?
我阐教金仙岂不更令人小觑!”
“休得胡说!”
灵宝**师连忙打断他,目光落在惧留孙周身的煞气上,沉声道,“师兄头顶煞气缠身,显然是引发了气运反噬,定是已经惩戒了赵诚那小贼,只是过程中出了些波折。”
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自己身上,惧留孙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窘迫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这……”
众金仙见他这副模样,心中虽满是疑惑,却也不好再追问,生怕戳中他的难堪。
玉鼎真人见状,连忙端过一杯刚泡好的清心雾茶,递到惧留孙手中,语气温和,“师兄,先别急着说,喝杯茶缓缓心绪,有话咱们慢慢说。”
广成子也拉着他走到玉座旁,轻轻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是啊师弟,先稳住心神,万事有我们在。”
惧留孙接过茶杯,看着杯中澄澈的茶水,又想起师兄弟们的信任与期望,心中更是愧疚,不由得长叹一声,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茶水下肚,烦躁的心神稍定,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懊恼,“武安城被赵诚用混元幡彻底遮蔽了天机,我无法用神识探查弟子踪迹,只能靠缩地成寸亲自寻找,好在没多久便找到了姬英。”
“可那小贼设下的精神禁制极为歹毒,竟与姬英的元神核心缠在一起,我刚尝试解开,便被赵诚察觉。
他立刻激发禁制威胁,我顾及姬英的元神安危,不敢强行拔除……”
惧留孙将武安城的经过一五一十道来,从尝试解除禁制开始,到赵诚祭出番天印硬撼仙力,每说一句,众金仙的脸色便沉一分。
“那小贼竟能布下连金仙都无法轻易抹除的精神禁制?”
“可恶!竟敢如此张狂,连惧留孙师兄亲至都不放在眼里!”
而当惧留孙说到“赵诚祭出番天印,接连突破我的仙元屏障,竟能与我正面抗衡不落下风”时,九仙山巅瞬间炸开了锅。
赤精子猛地坐直身子,语气带着难以置信,“师弟,你说什么?那赵诚不过是个化神修士,竟能硬撼你的仙法?”
“这绝不可能!”
黄龙真人也忍不住开口,“真元与仙元有着天壤之别,就算他真元再浑厚,也不可能对抗仙元啊!”
“就算他有番天印和遁龙桩,也不该有这般威力吧?”
文殊广法天尊皱着眉,满脸疑惑。
玉鼎真人也收起了之前的从容,语气带着几分探究,“师兄,你莫不是太过大意,只出了几丝仙力,才让他钻了空子?”
“就算是一丝仙力,也足以压垮化神修士了!”
清虚道德真君说道,显然不愿相信一个凡俗修士能有这般能耐。
灵宝**师却缓缓摇头,目光凝重,“诸位师弟,依我看,师兄所说并非虚言。
那赵诚元神掌握的法则之力既多且精,已形成一方小天道雏形。
再加上他真元、元神修为精深。
又有混元幡、番天印、遁龙桩三件至宝加持,凝练真元、护持元神,对抗没有趁手法宝的师兄,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他顿了顿,补充道,“此人天资根性之高,亘古未有,绝不可小觑。”
惧留孙闻言,感激地看了灵宝**师一眼。
方才众师兄弟纷纷质疑,本就憋屈的他更觉难堪,唯有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