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核查我校2000级至2005级所有在册学生学籍文档,确认杨蜜女士并非我校毕业生,亦从未有过在我校(含初中部、高中部)就读或借读的任何记录。
二、根据北平当时严格执行的“户籍所在地就近入学”及“普通高中招生分区定额”政策,杨蜜女士户籍所在地属于宣武区(现西城区一部分),不符合报考西城区北平四中的基本条件。任何关于其“考入四中”的说法,均是对北平基础教育招生政策的严重误解或恶意曲解。
三、北平四中作为一所具有百年历史的学校,历来珍视自身声誉,所有学生的入学与毕业均有严格、透明、可查的记录。对于任何未经核实、盗用我校名义进行个人宣传炒作的行为,我校予以坚决反对和严厉遣责。
为数不多没有辟谣的就是那一篇关于天仙、杨蜜、刘师师“三闺蜜往事”的软文了,因为刘师师已经被杨蜜操作签入了乐视文化,后者并没有机会和立场发声。
对于这位绝地求生的“小刘伊妃”而言,从2005年生日宴后的糖人天价合同被买断后,蹉跎了五年岁月的她,选择机会不多。
或者只有一条。
晚上七点,初七的夜幕早早落下。
窗外偶尔炸响的零星鞭炮声和邻居家隐约传来的春晚重播的笑闹声,衬得杨蜜那间不大的卧室愈发寂静清冷。
计算机屏幕幽幽地亮着,照着她毫无笑意的脸,屏幕上那些曾经让她志得意满的热搜和通稿,此刻却象一根根冰冷的针,刺得眼睛生疼。
屋外传来母亲轻手轻脚走近又尤豫看离开的脚步声,还有几声压抑的叹息。
杨母不懂网络上那些弯弯绕绕,她只是本能地感觉到女儿的不开心,那种低气压让她心疼又无措,想问问又不知从何问起,更怕说错话触到更大的霉头。
她的见识远不如丈夫,但即便是老杨此刻对着这瞬息万变、真伪难辨的网络风云,也早已看不清真相,只能徒劳地生看闷气出去找人下棋,女儿大了,翅膀硬了,早已飞到他们这些普通人够不着、也看不懂的天空了。
杨蜜深吸一口气,猛地合上计算机,起身拉开房门。
客厅里,杨母正心神不宁地收拾着早已干净的茶几。
“妈,我爸呢?”杨蜜的声音有些沙哑。
老母亲见她出来,脸上立刻堆起小心翼翼的笑:“你爸去小区院子里遛弯下棋了。”
她想起父女下午在房间里的小争执,有心叫他们爷俩亲近一些:“晚上炖的你们俩都最爱喝的乌鸡汤,快去叫你爸回来吃饭。”
“跟一帮街坊老头大冷天的穿着军大衣在亭子里下棋,一个个的都脑子不好。”
杨蜜听完母亲刻意的幽默抱怨,只勉力弯了弯嘴角,在从小长大的老家属区里不是太有偶象包地披上棉衣。
“那我去喊他—
这处老宣武的小区院子,和下午看到的奢华静谧的东山墅仿佛是两个世界。
小区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几乎都在家里吃饭,冬夜的寒风吹过光秃秃的树枝,发出吗呜的声响。
院角那个简陋的避风亭子里,昏黄的灯光下,果然挤着几个裹着厚棉袄、戴着毛线帽的老头和中年人,正围看石桌棋盘战。
棋桌边烟雾缭绕,棋子拍得啪啪响,这是老小区里最常见也最顽固的生活图景,带着一种与飞速变化的时代格格不入的缓慢和陈旧。
也是杨蜜从小就见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场景。
晚饭前、“蜜蜜,喊你爸回家吃饭!”、“矣!好嘞!”———
只不过她现在是大明星了,回来的机会也不大多,即便往返也多是车进车出,和这些看着自己长大的老街坊们交流早已稀少。
她远远就看见父亲熟悉的背影,那件穿了多年的军大衣显得有些臃肿,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
杨蜜在几米开外,刚想上前喊他,突然昏黄的灯光下爆发出父亲的一声怒喝!
“你再给我说一句?”比女儿也没高几公分的老杨猛地站起身,干瘦却依旧有力的手臂猛地一掀!
“哗啦啦一”
棋盘连同上面的棋子被整个掀飞出去,砸在地上滚得到处都是!
“张秃子,我警告你!”老杨脸色铁青,手指头几乎戳到对面一个同样穿着旧棉袄,脑袋微秃的中年男人脸上,声音因愤怒而颤斗,“你他妈再敢胡编乱造我闺女一句不好听的,老子立马大嘴巴抽你丫的!不信你试试!”
围观人群都是老街坊,大家都被一向镇定文雅的老杨吓了一跳!
对面姓张的中年男人脸上也有些挂不大住,涨红了脸梗着脖子:“你疯了吧!我不过开了句玩笑,咱们街里街坊几十年,你就这么对老相识是吧?”
“蜜蜜是大伙儿看看长大的,谁愿意看她在网上被人编排?可你也是老公安,你自己说那房子是她一个出道几年的女演员买得起的吗?”
张秃子越讲越来劲:“你们不是最喜欢讲证据了吗?现在是你亲闺女的事情,你还要不要讲?啊?”
老杨胸口剧烈起伏,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里一团团炸开,他死死瞪着对方,牙关咬得咯咯响,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