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嗯?”
他稍微挪了一步,和她的距离无限拉近,嗓音有了紧绷,“你是有多难伺候?”
夜凉像是被戳到了某个点,她确实前后不一,一边非要查非要闹大,一边其实又想掩藏。
对着他这样的讽刺,却仰着满满的嘲讽,“我有叫你伺候么,梵、总?”
“早跟你说了离婚,一刀两断,好像是你不肯,你犯贱!”她说着话,扬手狠狠的把抱枕扔了回去。
男人蓦地眯了眼,冷声:“你说什么?”
犯贱?
“女人果然不能纵。”男人生硬的咬字,整个人气势都是紧绷着的,极度不悦,“你当我脾气很好?”
“你又当我很好欺负?”她不甘示弱,“拿我身世的风波,给你谋取好处?什么时候,你竟然这样卑鄙了?”
梵
肖政听过她嘴里难听的词语不少了,已然不想继续这样的口角。
但她也是来了脾气,非要挡在跟前不让走。
男人毕竟是男人,脾气一上来,手上的力道也就没那么多讲究。
只见他几次三番被拦路之后抬手狠狠将她往旁边一拨,夜凉本就娇小的身体直接被扫到了一边。
“哐当!”的声音,不知道是哪里撞到了茶几,上面的东西也被碰掉了。
梵肖政迈出去了的腿顿了下来,却紧绷着身躯并没有转身去看。
夜凉在地上缓了一会儿,然后扶着茶几自己爬了起来,然后径直往外走。
男人立在那儿,看着她往门口走,抿着的薄唇像是能碾碎掉一片玻璃,几次压抑着呼吸。
最终是闭了闭目,长腿朝她的方向迈过去。
因为腿伤伤口的拉扯,阴沉的脸色增添了两份苍白,但脚步没有停下来。
在玄关处,握了她的手腕,却一下子被夜凉狠狠甩开。
紧接着“嘭!”一声,大门被关上,没了她的身影。
男人阖眸仰起脸,然后低低的骂了声什么,手里的外套被重重的掷在了地上。
开门追出去的身影在别墅前院大门处终究是停了下来。
夜凉从庄园步行出去,出了庄园才打了车。一直到车子行驶了十几二十分钟,她胸口的情绪也没有平息多少。
她是真的没想到,整件事都是梵肖政做的。
把她当什么?工具?
最讨厌的字眼,又一次出现在她身上,可笑至极。
无处投放的情绪,她极少出现这样的烦躁,最终给戴汐打了电话。
戴汐听完了,安静了好几秒。
才道:“其实,你的身世风波,不是让梵世集团好几个项目陷入麻烦?所以,梵肖政哪来的好处?”
夜凉冷哼,“谁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盘,你以为他那种人,会做赔本的买卖?”
好像也是。
戴汐想了想,“闹翻也就闹翻了,否则你一直狠不下心去逼问你母亲的事。”
提到这个,夜凉更烦了。
但也有点道理,既然关系都这么僵了,她不是更好行事了么?
“我出去喝两杯,你来么?”她问。
戴汐愣了愣,“现在?”
“不来算。”
“来来来。”戴汐连连道,让她一个人去酒吧,不放心,又问:“哪里啊?地址。”
“夜莊。”夜凉道。
啊?戴汐先是惊了一声,随即又“哦”的点头,“行,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