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庆说:“我和雨竹一直以来都把你当亲姐姐看待,也许这些都是我们对你的怜悯吧,无论是怜悯或喜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个好姑娘,值得我们帮助,记住弟弟的话,我的家以后就是你的娘家。〞
方琳嘴里只吐出了两个字:“娘家!〞
她说完娘家两个字哭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姑娘,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娘家,一个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娘家,娘家两个字听似简单,实则让她感激一生,这份感情债她一生都还不完。
李雨竹帮方琳擦干眼泪,她说:“怎么说哭又哭了,记着春节回家过年。〞
方琳点点头哽咽说:“春节我一定回家过年。〞
过年多么简单的一句话,在方琳看来每个字都有千斤重。
从方琳家里出来,冬庆开车去养猪场,李雨竹向苏薇家走去。
她上楼走到苏薇家门口抬手敲门。
房门瞬间打开,苏薇说:“原来是弟妹呀,快请进。〞
苏薇现在把对李雨竹的称呼也改了,彻底当上了嫂子。
苏薇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已经扛起了大肚子,走起路来显得非常笨。
她们走到沙发前苏薇说:“快请坐。〞
李雨竹坐下问:“宏哥不在家吗?〞
苏薇说:“吃完午饭去他爸妈家里了,晚上回来。〞
李雨竹从包里拿出三千块钱放在茶几上,她说:“快过年了,这个月多给你们1000块钱。〞
苏薇说:“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谢谢。〞
李雨竹笑着说:“你不还是说客气话了吗?〞
苏薇笑着说:“我说了吗!〞
李雨竹笑着说:“你丫头就会对赖。〞
苏薇笑着说:“看来今天得好好给你理论一下,你说说我的原话是怎么说的。〞
李雨竹说:“行,老妹就跟你理论一下,你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客气的话我就不多说了,谢谢,难道谢谢两个字不是客气话吗?〞
苏薇笑着说:“我的傻老妹,我只说客气的话就不多说了,我说了不说了吗,中间一个“多”字你偷吃了吗?〞
这就叫文字游戏,不多说和不说本身就不是一个概念,不多说而是少说,不是不说。
李雨竹听后笑了,她说:“你丫头越学嘴越叼了,如果不是怀孕我免不了给你挠痒痒。〞
苏薇是李雨竹这一生最友好的同性朋友,两个人的性格相同,说话也能说到一起去。
苏薇笑着说:“看来我今天是沾儿子的光了。〞
李雨竹站起身笑着说:“你说呢,走了,今天下午回趟娘家。〞
苏薇把李雨竹送到门外,两个人互相说了声再见,她顺着楼梯向楼下走去。
李雨竹回到娘家,儿子在客厅跑着玩,两个女儿还小坐在婴儿车上。
儿子看到母亲走进客厅,跑到身边叫妈妈,李雨竹说:“你自己玩去,我和你姥姥说会话。〞
冬雨生很乖,听完母亲的话自己玩去了。
母亲坐在客厅剥花生,这些花生都是父亲在地里自己种的,她说:“老大来了。〞
李雨竹点点头,搬个凳子在母亲对面坐下剥花生,她问:“娘,我妹妹又出车了吗?〞
母亲说:“前天就出车了,这一趟放空回来,估计年二十三就能跑回来,回来年前就不再送货了。〞
李雨竹问:“怎么不见我爹和弟弟呢,他们去哪了。
母亲说:“快过年了,你爹带着你弟弟出去买点年货,顺便给你弟弟买几件衣服。〞
李雨竹在家里陪母亲说了会话,告别母亲,把两个女儿继续留在娘家,带着儿子走出别墅向城里走去。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冬三梅出嫁的日子。
冬庆无论经济多困难也没有委屈三姐,他和妻子两天前,去李初然家车行里给三姐买了一辆十几万的红色轿车,作为出嫁时的嫁妆送给三姐。
在经济匮乏的年代里,普通姑娘出嫁别说陪嫁一辆轿车了,娘家能陪送一辆自行车就不错了,能陪送一辆摩托车的家庭都不多。
李雨竹当然也愿意帮姐姐做这些事情,婆家就剩下一个老姑娘了,说什么都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冬庆和三姐家只隔一道墙,但是也不能让她从这个门出去、从那个门进去。
年二十六早上,冬庆把姐姐送回冬村老家,家里的破房子三天前就收拾的干干净净,贴上了大红喜字。
这里是自己家的祖宅,大姐二姐都是在这三间破房子里出嫁的,冬三梅也想在自己家老宅出嫁。
冬庆的轿车和给三姐新买的轿车就有两辆车了,另外又找了四辆车做为婚车,这个数形容六六大顺,这年代有六辆轿车迎亲够排场了,冬三梅的婚事办的很隆重。
冬三梅出嫁赶上了好时候,比大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