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穿好衣服后,瑾姿照吩咐道:“那今日芳晚跟着我吧,雁棠留下来,我能照顾好自己,不必你们时时跟着。”
芳晚有些惊喜,那双像小狗一般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身后好像有无形的尾巴在摇摆。
那双蓝色的眸子透着海一般的澄澈,他的耳环也是蓝色的,在阳光下熠熠发光。
饶是油条如瑾姿照,在这一刻也确实有些失神,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走吧。”
雁棠又在心里呸了一声:真是色中饿鬼!
与秦楚荣相约的地点叫家味楼,一家当地颇具名声的酒楼。待瑾姿照他们到这里时,秦楚荣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到这么早?辛苦你了。”
秦楚荣微笑,一副熟络的样子:“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客气话,现在天色还早,不知大小姐是否愿意陪楚荣去集市逛逛?”
“当然。”瑾姿照点头。
走了几步,秦楚荣却忽然转头对芳晚说道:“你就不用跟着了,帮我们在酒楼占个好位子吧,我能保护好你家少主。”
出人意料的是,芳晚这次却没有立马答应,他望着眼前女才郎貌的一对璧人——男子温雅英挺,女子张扬高挑,男子就这样眉眼温和地望着身侧那个总是铜牙利齿的女子,芳晚第一次在心中隐隐约约生出了名为男疾男户的情绪。
“等,等等、”他鼓起勇气叫住他们,不知为何,在剧烈阳光的照耀下,他此刻的视线有些模糊,男子的青衫与女子的红裙模糊成了两个交错的圆点,他连忙松开攥紧的拳头,擦了擦眼,忙不迭道,“秦公子没有带人占座吗,我不放心少主的安危。”
哪怕是名正言顺的理由,他说到后面也越来越底气不足,到最后声音已细如蚊呐,只能把手放在胸前,盖住如雷鼓般的心跳。
秦楚荣转过头来,挑了挑眉,走到他的身前。
而瑾姿照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抱臂站在那里。
芳晚觉得心口更加闷了。
秦楚荣凑近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男,何来立场过问这些?”平日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此刻却微微泛冷。
芳晚皱眉,语气中终于透出不满:“秦公子,我虽只是一介侍男,也知道恪尽职守。”
秦楚荣冷笑一声:“恪尽职守?我看你分明就是觊觎你家少主吧?”
芳晚脸色一白,连忙摇头否认:“奴不敢。”
“不敢?我看你心里比谁都清楚。”秦楚荣嘲讽地笑了笑,直接转身拉过瑾姿照就走。徒留芳晚一个人留在原地,他的脸色也更加苍白。
他明明没有,他只是在关心少主而已,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他怎么敢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估摸着他们已经走到芳晚看不见的地方了,瑾姿照终于皱眉开口:“松手。”
秦楚荣闻言一愣,随即松开手:“抱歉,是我唐突了。”
瑾姿照却不打算放过他。
“我不是什么你们争夺的物品,这次让你牵着是给你面子,下次不要做这种事了,你也看的出,我对他没有感情。”
当然,对你也没有。瑾姿照在心中又补了一句。
女子的碎发散落在脸旁,让他看不太清神情。
是在悲伤吗?觉得他在把她当做战利品炫耀?她上次说心悦芳晚,这次却连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芳晚,正如她所说……她是心悦他的?
还是那句话,哪个男子面对一个女子选择了自己,徒留另一个男子嫉妒自己不会骄傲呢?
他们的感情似乎也在逐渐升温,他的心脏好像充斥着某种柔软的情愫,他轻轻地笑了:“好。”
瑾姿照没看见他的笑容,要是看见了更觉得莫名其妙,她只是觉得秦楚荣答应了不再做这种事就行,然后开始脑内紧急呼叫系统,向系统指引的方向走去,秦楚荣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后。
系统:“我已经检测到,祝时潮已经到了那家店了,你也快过去来个偶遇。”
瑾姿照:“偶遇个啥,让他看见我身上有他要的剑,然后让他杀人夺宝?”
江星月:“你这个系统什么玩意儿啊,我可不想做那个男的的小妾!”说完她又呕了一声。
系统:“……无论如何,你要飞升,迟早是会和祝时潮会面的,还不如趁着他现在弱小,和他培养感情,免得他以后强大了杀你……你今天出门,雁棠给你化了那么好看的妆,到时候祝时潮见你你刚好能博得个好印象。”
瑾姿照闻言立马白眼:“真好笑,男人杀结发妻的例子比比皆是,与其祈求他的那一点情爱,倒不如他自己祈求别挡我的路被我一剑砍死。你也说了我要飞升,到时候我必然成为天下第一,应该让他来讨好我才是。与其做一个摇尾乞怜的被动者,我更愿意看男人化妆来讨好我。”
江星月这几天已经学会了她和系统的各种黑话,直接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