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破罐破摔，坦白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对！是我做的！是我偷了感染灶！”
在意的人终于如他所愿，停下脚步，却是冷眼回望：“为什么这么做？”
“我要他死。”周列阴森森地盯着祁洄，咬牙切齿。
那是陌生的眼神，隐匿着陌生的情绪。祁洄费解地探究着周列的表情，此时的他还不能很好地理解这种名为“嫉妒”的心情。
“我讨厌他！”周列恨恨地说，“他比我更受你的关注，明明我先来的，他却把你抢走了！”
纪安听了，大概猜到了什么，眉头皱得更深，不想再搭理他，拉过祁洄就走。
“我喜欢你。”周列慌忙开口。
握着自己的手一紧，祁洄望向纪安，她的表情没多少变化，只微微侧头，对着后方，不带丝毫感情地回：“抱歉，我受不起。”
周列的脸色刷一下变得惨白，他心有不甘，急忙上前还要纠缠，却被赵莉一把拦住了：“纪安已经拒绝你了，听不懂人话是吗？”
祁洄被纪安牵着走。他回头看，周列则被拦在原地，不被允许靠近。两人受到的待遇天差地别。
他隐隐的，意识到了自己拥有的优待。却不知，在不久的将来，他也会面临地位翻转的一天，赴周列的后尘，成为不被选择的那方。
***
医务室里，纪安拒绝了赵莉和医生的协助，自己对着镜子清理创面，包扎完毕后，就喊等在门口的祁洄：“进来，我给你处理伤口。”
披着的战服外套被取下，祁洄穿着的衣服虽然血迹斑斑，还有多处贯穿的破口，但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
纪安却仍旧按照流程给他消毒上绷带，包扎成一副伤势严重的样子。
祁洄任由纪安一圈又一圈地叠加，目光则落在她的脖颈处。她换了新的上衣，这件不是高领，能看到一小截褪色的红绳，是装着金鳞的那个香袋。
“你为什么不吃？”祁洄还在纠结早先的问题。
纪安给他穿上衣服：“普通的伤没有必要吃。”
“为什么我可以吃？”祁洄追问。
“你更需要。”纪安指着他满是血污的衣服，“伤这么重，再不吃命可就没了。”
她的回答无懈可击，对话就此停住。沉默了很久，祁洄看向搁在椅背的战服外套，“为什么……给我穿？”
纪安轻笑：“你今天怎么这么多为什么？”
“为什么？”祁洄坚持。
“因为，你更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