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不如我们一起。”许怜行动间有些弱柳扶风的感觉,红衣在身却不见妩媚,倒是有些淡淡的忧郁之风。
“嗯…我是许家许怜,姑娘是…”她还不忘道出自己姓名。
宴迟依见许怜很是亲和,便噙着盈盈笑意道:“我是宴家宴二,宴迟依,既然许姐姐相邀,我们便一起上山吧。”
许怜回予一个笑,唤上自家女使,就带着宴迟依朝着天阶处走去。
本来就对此地不熟悉,找个人结伴上山去也好,想必此时桃花园里定然已经十分热闹了。
宴迟依这时才对桃花会有些感兴趣,她这一路上还向许怜打听了不少,也算是对十方山有些了解了。
桃红染就青山,云雾悄悄缭绕。
桃花园内除却花香就是茶香,宴迟依告别许怜之后,就在园子里面找起宴尤湘来。
看了好久,才在凉亭处寻到了白霜。
白霜远远的就发现了宴迟依,她往后看也没瞧见二姑娘带一个女使,就赶忙迎上来。
“白霜见过二姑娘,二姑娘怎么一个人就出门来了?早上大姑娘有急事便忘记等二姑娘一起了,请二姑娘莫要在意。”白霜低下身去,有些不好意思。
宴迟依才不会在乎这些虚礼,她就是好奇阿姐到底有何急事而已。
“你先起身吧,我阿姐呢?”宴迟依四处张望一番,还是不见宴尤湘身影。
白霜愣了愣,她在思考要不要说出宴尤湘去雷霆祭坛看徐应白受刑这件事。
此时山上的风吹得有些急,扰乱了满园春色。
眼看着桃花园里的人越来越少,大家都朝着西南方向涌去。
宴迟依看着白霜迟迟不语,也逐渐没有了耐心。
“白霜,我问一句话,你怎么要想这么久啊?”
她笑着,却给人一种极致的疏离感。
白霜恍然间回过神来,连忙低头认错,“二姑娘,我…我不是…大姑娘她,她是去雷霆祭坛了。”
她不敢抬眼,她知道宴迟依不似宴尤湘般好说话,就索性把姿态放的更低。
雷霆祭坛?
宴迟依这是第一次来十方山,哪里知道祭坛怎么走。
只听路过的几个姑娘说要去雷霆祭坛看热闹。
她寻思着原来这些人不待在桃花园赏花交谈,尽数皆往西南方向去了,敢情都要去雷霆祭坛。
不过…阿姐什么时候这么爱凑热闹了?
宴迟依还是没想明白,就叫上白霜一起,跟随着人群来到了雷霆祭坛。
偌大的圆形祭坛上画着阴阳八卦图,雷霆戒柱立在中央,守着后方的天道殿。
只见外围的桃花树上挂着驱邪黄符,宴迟依借道来到一棵桃花树下,下意识地抬手准备揭下符纸,被白霜一句话给打断了动作。
“二姑娘,大姑娘她在对面。”白霜指向宴尤湘的方向。
这距离隔得有些远,看不清宴尤湘的表情,只是感觉她兴致有些不高。
宴迟依回头,第一眼却是落在祭坛正中央。
雷霆柱前跪着一个白衣少年,血痕犹在身,低头默默。这就是受完刑仍在请罪的徐应白。
倏忽间,大家都纷纷议论起来。
杂乱不一,忽高忽低的声音淹没了所有,也淹没了徐应白的低声道错。
宴迟依静下心,听了有一会,就知道了这徐应白是因为和一个魔道妖女互生情愫,触犯了门规。
现在纵然是受刑请罪,他今日也会被赶出十方山。
正道魁首与魔道妖女,倒是跟那些话本子里面写的一样,这莫不是一个虐恋戏文!
宴迟依脑海里面浮现出她看过的一篇篇坊间话本,竟然有些期待这徐应白和那妖女的后续故事。
说到底也是别人的事情,她不过和其他人一样是个看客,只是她把目光投向宴尤湘时,有些疑惑。
宴尤湘这满脸担忧,恨不得冲到徐应白身边代替他受过的模样,倒是不像个看客该有的。
“我阿姐今日这么早出门是为了他吧。”宴迟依侧过身问道,视线一沉。
白霜答道:“是的,大姑娘她…爱慕徐道长已久,所以一时失了魂。还请二姑娘不要告诉老爷夫人。”
宴迟依听罢,没有说话。
她朝前迈了几步,就是想看清楚些徐应白。
这上下瞧了又瞧,也没觉得哪里特别啊,倒是发现徐应白的身上携带着一丝邪气,想必是那个妖女留下的。
此时,十方山的执法长老从天道殿里走出,轻轻挥掌,甩出一道法令,就落在徐应白面前。
桃木令上赫然写着逐字。
“今日恰逢桃花会,就请诸位见证。此后,徐应白不再是我十方山的弟子。”执法长老的声音厚重威严,底下一片寂静。
徐应白颤颤巍巍地捡起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