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俩仵作刚被我逐出大理寺,已没仵作可用,况且,本王还没找出凶手,你哪也不能去。”
姜离被惊的瞪大了眼,她没料到,路行舟还有这操作,呆愣了须臾,才反应过来,“死因我已经找到了,找出凶手那是你的事,凭什么不让我回家?”
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声跟王爷说话,孟拓被惊的砸吧了两下嘴,咽了口吐沫。
路行舟则蹲在地上看着被摔成两半的碗,不知在想什么,也不理睬姜离。
姜离的性子也上来了,她才不要一直呆在这又臭又酸的牢房里,索性收拾好东西,转身就往外,刚转身就被差吏拦了下来,从而气愤的扭眸看向路行舟。
路行舟看看破碗,又瞧瞧死尸,黏起破碗中的饭粒凑到鼻尖闻,思忖片刻,偏过头来招呼姜离,“你来闻下,像不像鼠莽草的味道?”
这么一问倒勾起姜离的兴致,自己也只是勘验出这些人都是中毒而死,到底是什么毒,倒没有想过,往回走了几步,索性蹲在陆行舟的身边,也黏起一块剩饭凑到鼻尖闻起来,半晌,把剩饭扔到地上,从袖口中掏出帕子仔细将手指擦拭干净,“应该是。”
路行舟瞧着姜离将手指擦拭干净又把帕子揣回袖子里,眼眸忽明忽暗起来,“昨日是谁给这些人送的饭菜?”
此话一出,狱卒又面面相觑,须臾,人群中有人说道,“是老赵,咦,他今日怎没来当值?”
*
等路行舟和姜离等人赶到狱卒赵海明家的时,院门紧闭,孟拓上前敲门,却无人应门。
孟拓回眸看向路行舟,路行舟一个眼神,孟拓便会意了,退后几步,上前一脚把门揣开了。
院子打扫的还停干净利落。
差吏有人低声嘀咕,“赵海明一个光棍,倒把院子打扫的这么干净做什么。”
话落,边有人吃吃的笑起来。
众人径直来到上房,刚掀开帘子,就见赵海明挂在自家房梁上,脚下是被踢倒的矮兀。
孟拓一跺脚,哎呀了声,“还是来晚了一步。”说着,便让人把赵海明放下来。
路行舟站在原地,没说话,脸却黑的可怕。
姜离用面巾蒙住口鼻,便围着尸|体转了两圈,又查看了眼睑,腋下,而后,颈上等位置,便让人打盆清水来,洗过手后,将面巾摘下,一字一句道,“他是被人勒死挂上去的。”
“别人勒死的?”孟拓惊呼了声。
姜离指着尸|体,讲解,“若是自杀眼睛是闭合,嘴巴是张开的,双手也会紧握成拳,牙齿露出,可你们来瞧,这人嘴和眼睛是张开的,手掌也是伸开,头发散乱,可见他是经过挣扎的。”说罢,伸手撩起尸|体耳后的头发,“你们看,他的索痕浮浅而色淡,真正自杀的,索痕呈深紫色。”
孟拓抢先一步,凑近观看,“还真是唉!”
路行舟沉着一张脸,扭眸看向宋京杭,虽未说话,可那眼神已经把宋京杭的三魄吓飞了,忙躬身叉手,“下官也不知怎会这样?”
原本路行舟也没指望宋京杭能说出点什么来,可如此草包一个人偏偏要跟着自己到处查案,想想就气不打一处来,“那你还杵在这做什么,等着本王告诉你谁是凶手?”
宋京杭忙说,“不敢。”说罢,就借着查找线索的借口溜之大吉了。
望着宋京杭远去的背影,孟拓朝地上啐一口,嘟囔道,“真想不通,这种人是如何当上大理寺少卿的。”
“好了。”路行舟出言制止。
差吏都被宋京杭带走了,路行舟倒也乐得清静,索性在屋子里找了条矮兀坐下,扭头瞧着地上的尸|体,开口道,“开始,我寻找到了沈明的踪迹,却也遇到了黑衣人,我以为用沈明做诱饵,能引出幕后之人,却中了人家的算计,被引着去见了婉娘,遭了人家的埋伏,反过头来,黑衣人也死了,就连这下毒之人也死了,每每都是慢上一步。”
“都怪这幕后之人太过狡猾!”孟拓愤愤道。
路行舟扬起制止孟拓说下去,“不是幕后之人太狡猾,是本王太蠢了,总被人牵着鼻子走。”
姜离暗自点头,腹诽道,明白的还不算太晚。
路行舟再次扬头,脸色已恢复往日的犀利,看向姜离,“本王让你来当仵作,不是同你商量,而是通知你。”
姜离腹诽道,狗果然改不了吃屎,求人办事还这么拽,活该你被人牵着鼻子溜!
“好,一日后,你派人来城郊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