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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2 / 3)

息地走进来,平静地看向会议室里站着的每一个人。她的衬衫一直扣到下巴,将她整个人紧紧地包裹在浓墨一般的绸缎里,勾勒出女人瘦削单薄的曲线。

她今天难得的将长发盘了起来,一条和繁复长裙同色的缎带在银白发间穿梭,将蜿蜒如银河的发丝编成精致的发髻,发带正中是一个小巧的徽章,三条银绿装饰的蛇纠缠盘绕。

“抱歉,我迟到了。”拉斐尔翘起嘴角露出一个带着温和歉意的微笑来,“不必站着,请坐。”

没有魔咒的波动,但所有人都下意识听从了她的话,向后坐在了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只有亚历山大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审视地看着拉斐尔,在她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问道:“他们人呢?”

“这是革新派的会议,亚历山大。”拉斐尔回答道,她没有否认,只是仍然温和疲倦的微笑着摇了摇头,示意终止这个话题,然后在会议长桌的尽头坐下,“现在火灰蛇营地已经探查结束的数量是多少?”

亚历山大没有反驳,他从袖子里抽出魔杖遥遥一点,让会议室的门轰然关闭,然后将桌上的文件推到了拉斐尔的面前:“目前是27个,有一部分算不上营地,或许说联络点更为准确。”

“霍格沃茨地区的数量最多,卢克伍德应该就在这附近。”安德烈补充道,他刚从意大利回来,脸上还带着点旅途的疲倦,但双眼明亮得像是有点燃的星辰,“还有一部分至福会的黑巫师,不过不足为虑,他们的数量比不上火灰蛇党,而且执着的去研究阴尸……真不明白那种干巴巴的玩意有什么意思,如果谈判得当——给予他们一定合法研究的自由,他们或许可以被和平说服。”

“重点还是火灰蛇党……”亚历山大收回视线,不再注视着正在低头浏览文件的拉斐尔,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接下来需要部署的战场,这场针对黑巫师的战争事实上更像是剿灭,卢克伍德始终没有露面,甚至对于火灰蛇党的营地一个个被拔掉也不做对抗,如果不是因为四散的黑巫师总是会神出鬼没的对革新派和魔法部的傲罗们造成伤亡,他几乎要以为卢克伍德准备投降。

……

沿着盘旋向上、铺设厚重古典织花地毯的木质楼梯向上,穿过罗马柱间隔、悬着暗红天鹅绒窗帘的回廊,栗色雕花的书房大门半敞着,露出被火光摇曳照亮的大理石壁炉以及柔软的暗绿色沙发。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手,我简直要以为这里是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了——这里的窗户能看到天空,真不错。”塞巴斯蒂安像是没骨头一样的躺在沙发里,脚不客气的翘在茶几上,怀里抱着一本黑色硬皮封面的书,时不时的翻动陈旧泛黄的羊皮纸内页。

奥米尼斯正在把几本书放回书架上,指尖从整齐排列的书脊上掠过,微微皱眉道:“塞巴斯蒂安,我们不是来这里研究黑魔法的,把你手里的书放下。”

“拉斐尔没说不行!”塞巴斯蒂安下意识地反驳,在奥米尼斯的沉默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拉斐尔不只是对他看什么书没意见,她对他们的出现甚至都没什么意见。

她好像向来如此,他们的一切她都全盘接纳。

但现在塞巴斯蒂安不得不怀疑这种包容是否源于她不在乎,阿兹卡班的囚禁磨灭了她太多爱恨,她看向他们的眼神平静的就像是黑湖的水。

奥米尼斯扯了扯嘴角,冲他露出个冰冷的笑,然后从书架上抽出一个盒子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塞巴斯蒂安的脚上,让他收回无处安放的腿,腾出茶几桌面好把盒子打开来,露出里面收藏着的一套旧棋子。

巫师棋长久的不见天日,棋子们的关节都像是生锈了,乍然有光透入时让它们相当人性化的抬起短小双臂遮挡面部。

“原来在她这。”塞巴斯蒂安注视着棋盘上被划破的痕迹,半晌才伸出手去拨开那些骂骂咧咧的棋子,以指尖摩挲陈旧的疤痕。

那是拉斐尔某次去费德罗特的时候,塞巴斯蒂安翻箱倒柜,从安妮的床底下找到了这个棋盘,这还是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买来的,安妮和他在这上面打发了不少时间。

但那天下午他们没能下完这盘棋,所罗门回来了,惯例的发了一通脾气,将塞巴斯蒂安带来的、解除诅咒魔药的配方烧成了灰烬,他记得他当时沮丧而愤怒,将棋子掀开撞到了桌面,跌倒的棋子和碎片一起划伤了棋盘表层,还有拉斐尔的指尖。

蹭破的雪白肌肤上沁出血痕,但那次她没有喊疼,只是一把将他拉到了身后,冷笑着向所罗门举起魔杖。

那是塞巴斯蒂安记忆之中少数几次见到拉斐尔发怒。

自从六年前阿兹卡班逃逸事件之后他就没有回过费德罗特。安妮身上的诅咒逐渐消退——看在梅林的份上,他几乎要跪在圣芒戈的床榻前哭出声来——她默许了自己的兄长看望她,但她同样不希望回到费德罗特,而是留在了伦敦,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在圣芒戈做实习治疗师。

原来那些留在破败房屋里的琐碎东西都被拉斐尔带走了吗?塞巴斯蒂安有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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