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统领可能觉得小事一桩,知会不知会张其一声也无关紧要。
果然,江左卿前脚刚被人带来,后脚就来了张其的上级刘统领,专门端了茶水让江左卿喝了润口解渴,见张其还杵在这里,不耐烦地挥手训斥他出去干活。
江左卿无意招惹他们,故而也并不会去理会他们,陈莘应该是和在京城的景炙有所交恶,所以才会在江左卿来义城后各种刁难,万事不得顺心,就连回房歇息也会在某个角落受到来自陈守官出其不意的名为折腾的特殊关照,无毒的长蛇啦,一盒子的蜈蚣啦.......想来是要整一整景炙推荐来的人。
但他也不是多想在这里上任,萧朝对军队的管控并不严格,他回家乡几月应该也没什么。
不用等到明日了,江左卿到后营的那日夜间,便偷摸进来一贼,手还未摸上正躺在榻上歇息的江左卿的脸颊,便被江左卿猛地一个反手给狠狠扣在地面上,疼的贼人直嗷嗷叫。
听见熟悉的声音,江左卿撒了手,黑夜隐去他有些复杂的神情,语气带着责怪,“不是明日吗?你现在来干什么,军营重地是你说闯就闯的,你不要命了?!”
燃了灯烛,才发现这人连半分伪装都不曾,还穿的是锦衣玉缎,风度翩翩,见到江左卿在烛火下看过来,还一手扶上玉冠,冲江左卿眨了下眼。
.......没眼看。
不知一瞬间想到什么,江左卿一下灭了烛光。
黑夜里响起李苌识的声音。
“唉,怎么又灭了,你不想见到我吗?还是你又想到什么了,噢.......是在常邑那次我太有魅力你把控不住了.......”
江左卿:“.......”
话说一半,就被江左卿捂住嘴巴,李苌识也是男人,腕力很大,推开他的手,又开口道:“怕什么,我都知道,你怕我来被抓,特意来戒备松弛的后营等我。江公子这么善解人意,我可等不到明日了,今夜就想见你。”李苌识一边说着还一边把被扭红的手臂给罪魁祸首看,“真不温柔,几月不见,你还是那个气性。”
江左卿还真就着户外的残光看了眼,夜里景物都看着模糊不清,这也看不出明显的红意,几瞬,叹声道:“你欲如何?”
“今夜就走,马车就停在前面的树林里。”
江左卿无视这人,走到塌前躺回去,“明日罢。我累了,被你吵搅得还未得歇息。”
这人却凑到榻上,在他耳边不停地言语,“我手臂好疼,只能任由它红肿着等明日早晨再找大夫上药了。”
说话的间隙还不老实地舔了下他裸漏在外的喉结。
这下就完全了无睡意了,江左卿一把从榻上拽起他,无奈地道:“走。现在就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