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张海学初试段屹康心意
原来张海学没去,并没有放弃他的想法,而是在家里想其他办法,看如何能把段将军家的蟠螭铜镜拿到手。
在张海学看来,钱仁浩就是榆木疙瘩,也许他的三弟段屹康就不一样,他家那么有钱,人又那么豪爽,说不定他愿意捐出宝贝来。于是第二天他早早忙完手里的工作独自去找段将军了。段将军正被他阿耶拉着熟悉布庄的业务,但是段将军自由散漫惯了,觉得自己还小,阿耶还年轻,暂时不需要用他学习。一见张海学来找他,立马找借口离开,阿耶没辙,只得由着他去。
“大哥来啦,怎么没见二哥一起来?”段将军见到张海学很是开心地说道。
“我是直接从工部过来的,没有见到二弟。”张海学回答道。
“哦,没事,昨天二哥来找我了,说你昨天有事忙着。正好昨天二哥陪我,今天你来陪我,我就不用被阿耶拉着学习他的商业经了,哈哈哈。”段将军说完,哈哈的笑起来。
张海学见段将军不爱打理布庄的生意,便以为他的想法可行,于是说道:“三弟既然不喜欢经商,如今我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三弟你不用经过科举考试,便能入朝为官,不知三弟愿不愿意?”
段将军一听张海学还有这样的办法,非常感兴趣,说道:“哦?大哥还有这样的门路,说来听听。”
张海学看段将军很感兴趣的样子,故作为难的样子,说道:“办法是有,但是不知道三弟舍不舍得付出了?”
段将军以为是要金银珠宝之类的,便回答道:“需要多少银两,大哥尽管开口。”
张海学看着段将军,回答道:“不需要银两。”
段将军更是好奇了:“不需要银两,还有这等好事?”
张海学回答道:“是的。”
段将军自然不信什么都不需要,于是问道:“大哥不妨直说,到底需要什么东西?”
张海学看着段将军急切的样子,以为段将军可能愿意,说道:“这个东西,只有你家才有,只要你愿意拿出来,我帮你引荐,你入朝为官的事情,保准能行,而且到时候,有可能你的官职还比我高。”
段将军一头雾水,说道:“什么东西只有我家才有?我竟不知。”
张海学见段将军糊涂,说道:“三弟可还记得,那日你曾告诉我们,你家祖传下来一对蟠螭铜镜?”
段将军一听蟠螭铜镜,立马吓了一跳,说道:“不可,此事万万不可。这可是我家的命根子。大哥日后切莫再提此事,阿耶要是知道我把此事泄露出来,还不打断我的腿。”
张海学见段将军一提蟠螭铜镜就吓得那样,说道:“三弟如此洒脱之人,怎么一提到它就吓得这样。我告诉你啊,当今圣上最是喜欢这些奇珍异宝了,要是把你家这宝贝献出来,保准你能心想事成。”
段将军跑到门口向四周看了看,确定没有婢女仆人听到他们的谈话,坐下对张海学说道:“大哥有所不知,这是我家的祖训,不可外泄,就连跟了我家多年的管家或者布庄的老掌柜都不知道此事。那日我是喝多了,但我相信你和二哥的为人,而且对我而言,你们就像是我姊姊姊婿一样的亲人,不是外人,绝不会泄露此事,所以才敢和你们提及此事。”
张海学听段将军如此解释,也不好再强求,说道:“三弟放心,此事我一定替你保守这个秘密。入朝为官的事,既然你不愿意,就当我今日什么都没说过。”
段将军见张海学说得如此肯定,便放下心来,说道:“不瞒大哥,虽然我想入朝为官,一展身手,但那是之前的想法。现如今这情形,我却没有之前的雄心抱负了。况且昨日二哥前来抱怨如今朝廷的种种作为,我看他颇有心灰意冷之意。”
张海学听罢,说道:“我与二弟却有不同的看法,修建大运河,可以加强南北地区政治、经济和文化交流,对经济的发展有诸多好处,这是造福子孙后代的壮举。虽然导致眼前百姓生活有点苦,但那只是暂时的,切不可鼠目寸光,诋毁当今圣上的英明之举。”
段将军听了张海学的说辞,虽然并不赞同,但也不好抬杠,说道:“大哥所说,也有道理。我是一介草民,不懂朝政上的事情。今日咱们不议朝政,只管喝酒聊天。”
张海学看段将军并不想提及此事,只得作罢。于是,二人继续喝酒聊天,似乎并无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