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中越发神圣，让锦绣不由得痴了。
在她还是一尾锦鲤的时候，她便常常看着岸边的无念。久而久之，不知何时她生出了神智。许是这菩提寺中香火旺盛，她机缘巧合之下化作人形。
她还记得那是一个春天，白衣的僧人站在开满桃花的树下，专注的视线像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她看得痴了，鱼尾在水面拍打的声音惊扰地他侧目。
开始的时候她害怕他会收了她，可是无念什么也没有说，就像她不存在一样。慢慢的，她开始光明正大地在寺里溜达，和尚们也知道她。
后来的一天，无念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问她要不要拜他为师。她欢喜极了，做了他的徒弟就能离他更近了。
况且，她是他唯一的徒弟。
唯一这个词让她越发喜悦，连枯燥难懂的佛经都可以忍受。哪怕每日完成功课之后并没有多少空闲时间，可她依旧欢喜不已。
有时候她觉得无念心中藏着一些事，她有一种直觉，一定跟那日见到的女子有关。
想到那日与无念熟稔的女子，她觉得他们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剑拔弩张。或者说，是无念这边没有那么浓烈的敌意。又或许，本就没有。
锦绣看着闭目的无念，少女抱着膝盖坐在湖边。她很少有这种可以一直看着他的时间，她与无念相伴百年，可他们之间并没有很亲密。
甚至不如这菩提寺的住持，他们好歹是无念带大的，无论是相处还是关系都要更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