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人好的地道:“敢问师尊,何法可救这二人?”
碧霞元君道:“玉帝陛下之刑,虽然将他们打回了原形,摄去了他们仙心,但他们凡心还在,而且这凡心能受他原形滋养七七四十九日,如在这四十九日之内,他们能得阴阳无根之水的滋养,凡心便可存活,枯木便可生根发芽。若再得神法,便可还原成人形。但却没了仙缘,只是个凡人而已。”
怡人道:“敢问师尊,何为无根之水?”
不等碧霞元君回答,怡心抢着道:“这个你也不知道?无根之水就是人的眼泪。”转而问碧霞元君道:“师尊,弟子说的对吗?”
碧霞元君笑着点了点头。
怡人不服气地“哼”了怡心一声,悄声道:“就你聪明。”然后又向碧霞元君道:“师尊,恕弟子直言,师尊既然能使那二人死而复生,又有这人诚心来拜求,师尊为何不大发慈悲,施仁惠之心,应了她祈求,如了他心愿?却要避而不见哪?”
碧霞元君道:“徒儿不知,本尊为难之处就在于此。若是本尊应了她的祈求,救了那二人,则是违逆了圣驾旨意,犯了欺君之罪。若是见了她,不应她祈求,则是失去了信徒虔诚之心,甚或遭世人诟骂,失去本尊尊严与世人的供奉。因而,本尊只能采取避而不见之策。”
怡人道:“弟子明白了。弟子遵命。“
怡心却犹犹豫豫的道:“师尊,弟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碧霞元君道:“徒儿有话尽可直讲。”
怡心道:“师尊,弟子想,师尊避而不见,来者或可明白其意,但世间之人却难知其因,只知那二人是在泰山之中死于非命。逝者位于师尊脚下,却不得师尊拯救,恐世人会对师尊妄猜妄议,甚或会对师尊有不恭不敬之言语。常言道:三人成虎。传言多了,世人便会信以为真。人言可畏。请师尊三思。”
碧霞元君沉思片刻,道:“心儿,你也长进了。你所言,也正是本尊所忧虑的,但目前尚无两全其美之策。常言道,两害相权取其轻。本尊只能如此,你们还是暂且按本尊的吩咐去办吧。”
怡人、怡心施礼道:“弟子遵命。”回配殿歇息去了。
再说香草,敲了好一阵祠门,见没人应答,便不敢再敲,她怕惹烦了泰山奶奶,坏了大事。只好等待早晨开了祠门再说。
九月的季节,夜晚已经挺冷了,何况是在这巍峨的泰山之巅?这泰山顶上,山高风大,气温寒冷。而香草衣着单薄,一夜的攀爬磕绊又将衣裳磨得七洞八孔,哪里还能遮风御寒?再加她又累又饿,冻得她瑟瑟发抖。她蜷缩在祠门前的台阶上,咬牙坚持着……
朦胧中香草听到“吱钮”的开门声,她睁开眼,见天已蒙蒙亮,两个小仙姑在打开祠门。她“呼”地一下爬起来,赶忙走过去,作揖道:“仙姑,求求您,快带俺去见泰山奶奶……”
怡人也揖首还礼,道:“施主,真是不巧,师尊昨日随玉帝陛下去了天宫……”
香草急切的问:“泰山奶奶啥时候能回来?”
怡人道:“师尊讲,要在天宫里住几日……”
香草又问;“泰山奶奶要住几天?”
怡人惋惜的道:“施主,你就别问住几日了。你知道,天宫一日就是凡间一年。就是住上一两日,师尊也是得一两年后才能回来。你就赶快回去吧,有什么要求的愿,过两年再来求吧。”
香草听了如晴天霹雳,唯一的希望也被击灭了,她顿时惊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转身踉踉跄跄,跌跌撞撞地往回走,边走边嘟噜道:“没救了,没救了……”人像丢了魂一般。
怡人见了,担心的道:“施主,你没事吧?”
香草好似没听见,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蹒跚着向下走去。怡人、怡心望着香草的背影,禁不住为她惋惜与担忧。
再说刘大叔他们三人,在山里寻找了一夜,到天亮也没找到个人影。无奈之下,刘大叔父子只能回家,把噩耗告诉家人,并等待强盗来要赎金。
刘大婶自昨晚刘大叔爷俩走后,她就坐立不安,左等右盼都不见他们回来,心里越发地害了怕,知道闺女定是出了事,止不住地哭起来。这一夜,她眼也哭肿了,泪也哭干了,哭得心力憔悴,但仍不住地□□。
天亮后,刘大叔父子二人身心疲惫地回来了。刘大婶见只有他们爷俩,却不见香草的影子,更是悲痛欲绝。扑上来,撕扯着刘大叔,哭喊道:“你还俺闺女,你还俺闺女……”又哭得撕心裂肺。
刘大叔如木头人一般,任由刘大婶抓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再说香草,踉踉跄跄回到白龙遇难处已是午后,她扑倒在白龙化作的枯槐树上,撕心裂肺地痛哭,边哭边念叨着:“白龙哥,你死的好惨呀……你让妹妹咋活呀……这些可恨的天神,他们为啥这么狠心呀……你眼看就要成亲了,他们却把你给害死了,你死得好冤啊!妹妹想救你,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