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嘴不把门的人吗?”
李友朋点了点头,道:“这样就好。常言道:祸从口出。在这节骨眼上,她官府里正着急,千万别往那茬上碰。再说,这也不关咱的事,咱也别鸡抱鸭子——瞎操心,咱专心干好自己的活就行。”
李成孝连连道:“那是,那是。”
两人又喝了一会,直到把一壶酒喝干,李成孝才回去。
再说木匠白菊,自离开佛仙殿工地回家后,倒也没闲着。眼下正是春季,雨水不多,农活又不忙,因而,正是农家盖房、修院的好时节。她们如往常一样,自发地组织了几个人,给京都城里的百姓盖房建院,每日忙得也是不可开交。但白菊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待闲歇下来她才明白,身边少了一个人。在佛仙殿工地,与李成孝在一起,他整天不离自己左右,讨自己欢喜,当时也没太觉得怎么样。可这些天里,给百姓盖房,干活与大家都一样,没人关照、疼惜了,真感到有些失落和寂寞。尤其是到了晚上,回到家,累了一天,也没有人说个安慰话。虽然女儿十三岁了,也天天在家,但是,不但得不到安慰,还得给她淘气——这个年龄的孩子,就是让大人操心。因而,时常想起李成孝来,感到还是在佛仙殿工地好,起码比现在高兴、快乐。
就这样,白菊越是辛苦,越是寂寞,就越想李成孝。想着他那疼惜人的话,想着他那甜言蜜语。一连几日,心烦意乱的,晚上连觉都睡不好。心里不时地咒骂李成孝:“你这东西,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来?惹得我老想你,可你又不来看我,让我好不心安。”越是这样骂,心里就越想。实在忍耐不住,竟萌生出要去佛仙殿工地看李成孝的想法。
这日中午收工时,白菊対主事的木匠说:“工头,下午我家里有点事,就不来了。”
工头答应了她。
中午吃完饭,洗刷完碗筷,白菊便起身去佛仙殿工地。刚走到大门口,又犹豫了,心想:见了他说什么?要是别人见了,不被人家笑话?于是止了步。“不去了。”她不情愿地自语道。可今日告了假,也不能再去农家那里。只好回到屋里,端来活筐,坐在小凳子上,缝起衣服来。可没缝几针,便觉心烦意乱,手里的活一点也干不下去。生气地把针别在衣服上,把衣服往活筐里一扔,不干了,皱着眉头,闭着眼睛,呆坐在凳子上。不一会,又拾起活来,可整个人心不在焉,眼盯着手里的活,却不知针往那里扎。缝了没几针,更心烦意乱起来,气得连衣服带针,一股脑地扔进筐子里。“呼”地一下站起来,拔腿就往外走。
白菊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佛仙殿工地前,远远地见李成孝指挥着木匠在用锛整木料,便止住步,依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上,低着头想:过去还是不过去?去了怎么说?
李成孝无意间看到工地南面,有一个人站在路边,很像是白菊。仔细一看,确实是她:靠在路边的大树上,直往这边瞅。李成孝心里一阵欢喜,对韩玉树道:“我去撒泡尿。”说着,便朝茅房走去。到了茅房处,一转身,偷偷溜出了工地。李成孝悄悄绕到白菊身后,猛地喊道:“白妹妹,你怎么来了?”
白菊正低着头想心事,被李成孝一喊,吓的浑身一抖。嗔怪道:“你吓人一跳。”
李成孝道:“哪里跳?我摸摸?”伸手要摸白菊。
白菊用手一挡,羞红着脸,道:“你真坏。”
李成孝知趣地收回手,关心的道:“你这些天挺好吧?见不着你,也怪想你的。”看似轻巧巧的一句话,实是他有意之说,他想用这话试探白菊的反应。
白菊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喃喃地道:“你嘴抹蜜啦?尽说甜话,既然想着,怎也没见你去看人家?”
李成孝听了,心里那个甜蜜。心想:有门,这小娘们对我还真有点情。于是道:“总想去看你,可现在工地上又不添人,见了你怎么说?怪不好意思的。再说,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啊?”
白菊悻悻地道:“怎么?还不添人?”
李成孝脱口道:“还添人哪?说不定就要停工了……”话一出口,就想起李友朋对他的叮嘱,赶忙止住。
白菊听了不禁一惊,狐疑地问:“怎么回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停工?”
李成孝生怕因此惹了祸,哪里还敢再说?只得吱吱唔唔地道:“没什么,我说着玩的,你别当真,也许工地就要添人了……”说着就要溜。
白菊既好奇又惊讶,哪里能放过?双手紧紧抓住李成孝的胳膊不放,着急地道:“快告诉我,究竟怎么回事?”
李成孝心想:我要告诉了她,她再传扬出去,官府追查起来,就会以造谣惑众治我的罪;可是,要不说,又得罪了她,那不是坷垃头子擦腚——泥门了。以后就别想再挂她了。李成孝左右为难。心里怨骂起自己来:“李成孝,你的嘴怎这么贱?”但好在他心眼灵活,转瞬间就想出了一个怪点子,道:“现在工地上人少,管得严,要让官府的监管查到,我就倒霉了。再说,那也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你如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