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顺势微晃。
楚夕若急从中来,“咚咚咚”一连数个响头,直磕的额上肌肤微微发红,又将适才原话苦苦哀求一遍。
“两个小畜生!倒教你周爷爷一顿好找!”
那钓者始终默不作声,不多时反而是周昶手执利刃渐渐逼近。待将二人此刻狼狈模样看在眼中,脸上不由蔑然一笑,一道明晃晃的剑锋直指楚夕若眉心。
“跑呀?楚小姐为何不带着这小畜生继续跑了?怎么?莫非是觉得再也逃不脱了,想要把他给抛下来后,再为自己谋条活路?”
楚夕若嘴唇煞白,皆凭心中一念维系,这才苦苦支撑至今。只是人力终有尽处,她妙目通红,虽想起身再战,可才刚一较力,便觉双臂绵软无以支撑,就此重重摔跌在地。
而她此举无疑又招来周昶一阵捧腹大笑,施施然来到近前,一把将这少女拽起身来,三尺青锋便抵在她颈间肌肤之上。
“你别忘了,你老子楚人澈花五万两黄金要买的可是你的性命!至于这小畜生嘛……那也不过只是个添头罢了,哪里比得上咱们楚小姐这般价值连城?”
楚夕若不甘死在这等小人之手,不由得极力挣扎,却因体内毒性蔓延,到头来终究于事无补。反而是其种种举动惹得周昶勃然大怒,一记耳光狠狠落在她左边脸颊之上。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我若教你死,你便再也休想活命!”
周昶纵声大笑,满腔戾气化作悚然一记长啸。许是不愿夜长梦多,他又甩动臂膀,重新将少女掷倒在地,手中剑刃寒气激荡,如电如雷势起万钧,不由分说疾朝她胸膛刺去。
“楚小姐,多谢你送给周某的万两黄金!”
水息泠然,润物无声。楚夕若两睫扑簌,可等待许久,却始终未觉有刀剑落下。
她愕然睁开双眼,反倒见周昶业已飞身连退出七八丈去,右手虎口鲜血长流,三尺青锋便直直插在二人之间。
“老东西!你活的不耐烦了?”
周昶恼羞成怒,断定是这钓者从中作梗。口中蔑然一阵冷哼,厉声大叫道:“这二人十恶不赦,是各派务要缉拿的元凶首恶。老头儿!我劝你最好还是少管闲事!”
“明明是你伙同奸贼毒杀同门,我……”
听他鬼话连篇,在此混淆是非,楚夕若端的惊怒交加。有意直言将其戳穿,喉咙里却如同刀割,连一句完整话语也都难以说完。
不过那蓑衣人似乎对个中是非曲直并不在意,手执钓竿稳如磐石,口中呼吸似清风般连绵匀称。
“丫头,你是……楚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