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
这是他唯一的念想。
这里没有纸，他不能画下来，便找来旁边的一粒碎石子，将袖子拉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刻画。
他已经忘了对方的容貌了。
他急得眼睛都红了。
手捏着碎石子，不停地颤，怎么也落不下去。
最后，他实在没办法了，他不能再忘记对方其他的特征了，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往胳膊上刻：
眼睛蓝色，像宝石一样，很美，头发很白很美，若雪一般，蓝衣，很美，很温柔，很强大，对我很好。
刻完这些，整个胳膊已经血流不止了，看起来伤痕累累。
他丝毫不觉得痛，这一切清清楚楚的，带给他无限的满足，他盯着自己的胳膊，笑起来，像个傻子一样。
这样总不会忘了吧？
宋练在旁边看这些，终于说：“你疯了？”
林意坐回去，他已经恢复如常，看起来十分冷静，将袖子拉下来，“我没疯。”
宋练摇摇头，“可真不像。”
手环已经被他郑重地戴回了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