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书写。若不能与步六孤修好,恐怕父兄身为将士,危机就会多一分,我也不能安心度日,更别提身处水火之中的百姓。”
牧衡闻言笑了,“你倒是坦荡,先说私情,后说大义,都不曾隐瞒。”
“没什么可隐瞒的,担忧自身父兄,人之常情。换作亭侯,不是如此吗?”她说完,却发现他没了笑意。
沈婉后悔拿他与自身比较,忙道:“亭侯恕罪,婉无心之言。”
牧衡没有怪她,却不知如何解释。
他自出生起,阿父便寄托厚望,他要为志向奉献此生,不得有私情私欲。在他这里,什么都不得凌驾于国家安危,百姓所愿之上。
在这一刻,他竟有些自疑,从不被他重视的私情,是否也极为重要?
牧衡沉思良久,问她:“大义和私情,哪个让你更想做此事?”
沈婉不明白,认为两种没有冲突,还是认真回答了他。
“没有私情,我不会答应修书;没有大义,我不敢书写。各有各的缘由,都让我难以抛下不做。”
牧衡没再说话,直至走出书阁时,他仰头观望。
寒月守得云开,却不见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