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后,萧正诚似是将侯爷的话听了进去,每当我不上嬷嬷的课的时候,他都要来我的院子里坐一坐。
几次三番邀请他去屋里坐他都不愿,就非要坐在那湖中亭上。
可天一日一日的冷了啊,我总不好将他独自扔在那儿自己在屋子里,便只能作陪。
他总是会给我带些闲书,然后就默默地坐在另一侧看自己的书。
恍惚间我仿佛看到了过去那些年的影子,在无人的角落里他一字一句的带着我诵读着那些文章。有时我一抬头,才发现他也在看着我。
若是下雪了,我便会催他早点结束好一起出去玩一会儿。
今年什么时候会下雪呢?
当我第无数次的从那些书本中百无聊赖的抬起头,看见他专注的侧脸的时候,我终于明白。
我们是在惩罚彼此。
我们都在用自己的存在,用模仿过去来提醒彼此,永远永远都不要忘了那段过去,和背叛了那段过去的自己。
转眼秋天彻彻底底的过了,我们还是不肯放过彼此。
可随着天冷的彻底,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似乎是出了些问题。
最开始只是头会偶尔隐隐作痛,紧接着是嗜睡,醒着的时候总是心慌,精神和体力都明显感觉不如以前。我以为是在那亭子中冷风吹多了有些风寒,添了衣服,又命人点了暖炉,喝了驱寒的汤药可样样都不好用。
在萧正诚面前我还能撑得住,可嬷嬷上课或是自己闲下来的时候总是一阵阵的发晕。
小叶禀了侯夫人之后,她过来好是嘘寒问暖了一阵,又叫了太医,却也只说身体没什么病症,只是心症。
“许是事多心烦才精神不济,好好休养一阵便会恢复如初。”听了这话,侯夫人才放心,又从库房搬了好些大补的药材来给我日日熬汤。
我一滴不扔的全都喝了,可还是不见好。
或许也是我自己不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