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背景,朝着这对母女按了一下快门。
“守宪,你们也过去吧。”
卫燃招呼了一声,等赵守宪和王以沫分别站在了董艾米的左右,他也再次朝着他们按了一下快门。
“咔嚓”
异常清脆的快门声中,卫燃在扑面而来的白光中格外疲惫的吁了口气。
然而,随着白光消退,他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回到他熟悉的那个现实世界,反而来到了一座藏于山间的古旧中式建筑门口。
抬头看向门楣处,那里还挂着一个破旧的匾额,其上蓝底金字儿写着“无量观”。低下头,自己的脚边边放着行李箱。
无量观?那个道士军官?傅问爻?
卫燃心头一动,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看着约莫20岁上下,穿着军装,肩头还挎着个包的小伙子从他的身旁走到了门口,轻轻拍了拍敞开的大门。
片刻之后,一个看着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小道士走了出来。
“道长同志,您好。”这名小战士干脆利落的敬了个礼。
“您也好,解放军同志。”这小道士甩动拂尘回了个宗教礼仪,随后这俩同龄人还握了握手。
“道长同志,我想向您打听个人。”
这名小战士问道,“您知道一个叫傅问爻的道长吗?您知道他的师父是谁吗?”
“傅傅傅问爻?”
这小道士很是反应了一下,接着他却赤红了眼睛,“他他回来了?我师叔回来了?”
“他”
这小战士摇摇头,“他回不来了,他牺牲了,1937年,他就已经牺牲在冷口了,我我是来报丧的。”
“唉”
这小战士叹了口气,“进来吧,我师叔已经和其他的师伯下山十几年了,我师父早就猜到他回不来了。”
“道长,我能也进去吗?”
卫燃拎着行李箱走上来问道,“我也认识傅问爻,是是他的属下。”
“你是我师叔的属下?”这小道士瞪圆的眼睛里又下意识的燃起了希望。
“抱歉,他他确实牺牲了。”卫燃歉意回答让这小道士眼中的希望又在眨眼间熄灭了。
“请和我一起来吧”
这小道士说着转过身,带着卫燃和那名小战士走进大门,走到了一座偏殿里。
片刻之后,一个拄着拐杖,看着约莫五六十岁的道士走了进来,“我师弟他回来了?他”
那名小战士敬了个礼,“我送傅问爻同志回来了,抱歉,他他牺牲了,1937年,在冷口。”
“唉!”
这位道长叹了口气,扭头看向那名年轻的小道士,“去烧水泡茶吧”。
“是”
这小道士躬身应了,转身走出这间偏殿,并且从外面帮忙关上了木门。
“我其实是受人所托”
那名小战士歉意的说道,“抱歉,我我从来没见过傅问爻同志。”
“你没见过他?”
卫燃看了一眼这名小战士,“你你从哪知道他的?”
“金陵”
这名小战士在说出这个地名的时候,几乎和卫燃同时打了个哆嗦。
“你你你是从从金陵活活下来的?”卫燃腾的一下站起来,抓住对方的手腕难以置信的问道。
“是”
这名小战士在嘴里蹦出这个字的时候,却已经赤红了眼睛,“我叫徐知秋,我”
“徐知夏和你是什么关系?”
卫燃直勾勾的看着对方,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
“是我亲姐姐”
和卫燃对视的徐知秋显然知道他想问什么,“1938年1月,金陵金陵大图沙。徐家徐家只有我活了下来。”
“他们”
“我姐夫我姐夫郭修齐,把我和我姐姐藏在地窖里,他杀了杀了9个鬼子,弹尽,战战死了。”
用力做了个深呼吸,徐知秋继续说道,“我姐姐我姐姐不愿受辱,被鬼子发现的时候,用手榴弹自自杀了。
我姐夫去杀鬼子前嘱咐我说,如果
如果活下来,等战争结束之后,让我去冷口寻傅问爻的尸体。
火化之后火化之后送来无量观,对不起,我我来晚了。”
说着,早已泣不成声的徐知秋抹了抹眼泪,打开他的挎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骨灰坛子递给了那位道长,“我我姐夫没来得及和我说傅问爻的事情。
只说让我去哪找傅问爻的尸骨,火化了送来这里。”
“当年,我师弟问爻和我另外五位师弟五位师兄,还有两位小师叔一起下山去打鬼子了。”
那位道长叹息道,“我天生腿有残疾,去了也是累赘,这才留下来看守山门照顾师傅,只是只是唉!”
“傅问爻在冷口的时候指挥大家战斗,身先士卒,杀了不少鬼子。”
卫燃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他的行李箱翻找着,最终找出了一个布口袋打开,“他负伤之后,冷口沦陷,他不愿拖累大家,自杀了,这是这是他当年留下来的一些遗物。”
“哗啦啦”
伴随着清晰的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