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破损处。
“快起来!”
温老嘎将正在给枪压子弹的卫燃拽起来,带着他穿过摇摇欲坠的碉楼,回到了他们两人之前负责的位置。
根本没有任何过多的交流,卫燃像是魔怔了一般,颇有些迫不及待的选了个被炸坏的射孔边重新趴下来。
再次将枪口对准了已经跑的足够远的鬼子,他和温老嘎不分前后的,一次又一次的扣动了手里步枪的扳机,狙杀着那些已经拉开安全距离,躲起来等待炮击结束重新冲锋的鬼子。
同样在做这件事的不止卫燃和温老嘎,周围的那些士兵,他们全都抓紧时间和机会,用手里的步枪消灭着敌人。
这居高临下的狙杀虽然随时有被鬼子的炮弹炸死的风险,但总归要比冲出去拼刺刀的伤亡要小一些。
“轰!”
就在卫燃又一次打空弹舱里的子弹,暂时换上相机朝着两侧在炮火中开枪的士兵按下快门的时候,一发炮弹又一次砸在了不远处的碉楼上
不等下一发炮弹砸过来,这座摇摇欲坠的碉楼终于还是哗啦一声坍塌下来,砸死了不少长城脚下那些受伤之后被抛弃的鬼子,也砸伤伤了周围躲闪不及的战士——包括温老嘎的左边胳膊。
“断了吗?”卫燃立刻将相机塞进怀里大声问道。
“没有!擦破点皮!”温老嘎试着活动了一番左胳膊。
他这条胳膊确实能动,但被砸中的位置不但袄破开了,而且还有血慢慢浸了出来。
“过来”
卫燃不由分说的让对方转了个身子,撕开根本没有多少的衣,随后取出那瓶药孢子洒在对方的伤口上,接着又从一具尸体的腿上解下绑腿,帮他暂时捆住了伤口。
“死不了”
温老嘎满不在乎的摸了摸头上刚被砸出来的大包,一边给他的盒子炮压子弹一边念叨着,“煤黑子死了,我咋和他儿子交待呦”
“打跑了鬼子就是最好的交待了”
卫燃说着,已经在炮火中重新拿起枪,重新瞄准那些没能藏好的鬼子,一次又一次的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