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铭经手的案子也有耳闻:
“叶警官,我们一起吧,焦尸我确实是第一次见,怕有不周到的地方。”
这也是实话实说,毕竟县城中一年也未必能发生几起谋杀案,法医的工作多是伤情鉴定一类的,更不用说焦尸了,很多县城的法医可能工作多年都没有什么机会能见到这样的尸体。
开馆,尸体被放在了尸袋里,叶铭随车到了镇上的公安局,这里也设有解剖室,只是很不常用而已,叶铭不放心楚亦寒在村子里,所以让小王开车带着他一块儿过来了:
“那我先进去了。”
楚亦寒点了点头:
“去吧。”
“开始吧。”
一边的法医助理负责现场记录,因为是焦尸,连剃头的程序都省了,叶铭的动作专业细致,他记着昨天闻到的尸臭味儿,死者应该不是被烧死的,那么她的死因到底是什么?两个法医分工进行,那个县里的法医三十出头,和叶铭年纪差不多,但是说实在的在县城里待着解剖的尸体实在是不多,这一次他很仔细,检查死者气管的时候没有发现明显的烟尘:
“肺部和气管中并没有烟尘存留,人是死后被烧的。”
那就是已经足够说明死者不是意外死于火灾,那场火不过是为了毁尸灭迹,但是张文找了一圈她都没有找到致命伤,就像这个人并不是外伤致死一样。
“没有明显伤痕?”
他紧怕自己检查错了,正准备再查一遍的时候,叶铭忽然脸色一变,他在剔除死者的耻骨联合处,已备确定准确年龄,但是却在死者的□□注意到了有些不一样的地方,女性死者很容易在死前遭受侵犯,他将样本放入了无尘袋中,准备让检验部门验一下DNA。
叶铭重新检查了一圈,最后在开胸检查胃部的时候断定:
“胃部的萎缩的很小,骨骼几乎直接覆着被烧焦的皮,死者在生前或许遭受过长期的虐待,皮肤上的伤痕已经不可考证,但是这两个伤痕隐约是可以在手臂的骨头上看见的,这说明伤的不轻,现在来看,死者很可能是饿死的,其他还是要等检验部门的结果。”
他们在里面解剖,公安部门在外面的摸排也差不多了,多是本地人,其实对家家户户的情况都有了解,厢房四邻一问,这一家是什么情况就清楚了。
这一下午派出所中都飘散着奇异又有些臭的味道,楚亦寒坐在办公室中,已经对这个味道见怪不怪了,好在是焦尸,比起从前已经好了不少了,直到下午两点多,叶铭从解剖室中出来。
“这是法医的尸检报告,还剩下检验的那部分,现在可以确定,死者,女,45岁,死因是饥饿致死,长期影响不良,身上有四处明显外伤,但是不致命,可能存在长期凌虐,还有,死者的舌根部发育不全,很可能是个聋哑人。”
叶铭已经做完了自己需要做的事儿,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被警方传讯过来的罗家人,叶铭的目光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飘过,就在擦身而过的那一刹那,他又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这一次这个味道混着洗衣粉的味道。
屋内,警察已经将罗家的人都叫了过来,将这一份尸检报告放在了桌子上:
“死者不是你们的母亲刘桂兰,是一个45岁的女性,谁说说,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那个时候会在你们家里?你们的母亲刘桂兰现在又在哪?”
叶铭走结束了解剖工作,这后面应该是当地警方的工作了,他去找了坐在休息室的楚亦寒:
“楚哥,累了吧,吃了吗?我带你吃饭去吧。”
“都做完了?”
“都弄完了,我能做的都做完了,现在要等DNA检测的比对的结果。”
外面的雨还是没有下完,叶铭和楚亦寒都坐在后座上,选了一家火锅店,楚亦寒开口要了一个包厢,抬手给叶铭倒了一杯大麦茶,叶铭这满腹心事的样子,可不像是都结束了:
“说说吧,叶大法医,都有什么线索,说不准我还能帮你参谋一下。”
火锅上来了,但是谁都没有什么胃口,叶铭有些抱歉:
“对不住啊楚哥,本来是让你陪我到外婆家,顺便散散心的,没想到碰到了这个事儿。”
叶铭有些抱歉,楚亦寒的工作本来就忙,这一次为了陪他回来还是特意挪出来的时间,却没想到碰到这样糟心的事儿不说,还差一点儿...
楚亦寒撑着桌子起来,直接坐到了叶铭的身边,抬手就撸了一下他的脑袋:
“说什么呢?对不住什么啊?这事儿又不怪你,再说,这事还真是亏的你遇到了,不然,那具尸体就真的被当做二奶奶不明不白地下葬了,好了,和我说说吧。”
叶铭也做了两年的警察了,云城地方大,案子也多,他静下心来想这个案子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我总是觉得我可能漏掉了什么,死者很有可能是聋哑人,一个女性聋哑人,就算是说不出话来,但是总能发出声音来吧,我外婆每周都会回来,舅舅和我妹妹有时候还会跟着回来,但是我家里人,就从来没有看见过罗二家有人出来,更没有听到过什么奇怪的声音。”
楚亦寒抬手转了转手里的杯子:
“有人假冒二奶奶的尸体,那二奶奶的去想就是破案的关键,二奶奶是生是死没人比罗二更清楚,这一会儿警察估计正在审,且等等结果吧。”
他说的没有错,此刻,镇上派出所的审讯室中,罗二一遍又一遍地被问刘桂兰的下落,不光是警察在问,之前罗家其他儿女得知那个焦尸不是母亲的时候都懵了,所有人都看向了罗二,眼看着在询问室就争执起来了,这个案件罗二是最大的嫌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