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秦勉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批了!必须批!你小子来了之后就没歇过,再不休息,杨局都要找我谈话,说我虐待功臣了!”
他挤了挤眼睛,压低声音:“去约会?小苏也跟我请假了。”
陆诚点了点头,没否认。
“行!去吧去吧!”秦勉大手一挥,心情极好,“对了,那批电缆已经全追回来了,周经理那边千恩万谢,说要给我们送锦旗,指名道姓要送给你。”
陆诚应了一声,对此并不在意。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钓鱼他不会啊。
这可比破案子,要难多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
陆诚已经收拾妥当,他穿着一身合体的休闲装,手里提着精心挑选的茶叶,开着奔驰轿车,出了门。
驱车来到苏清舞家楼下,那道靓丽的身影早已等在那里。
苏清舞今天穿了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到陆诚的车,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等很久了?”陆诚下车,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小包。
“没有,我也刚下来。”苏清舞冲他甜甜一笑,目光落在他手里的茶叶上,“我爸不缺茶叶。”
“难得见叔叔,空着手不太好。”陆诚挠挠头。
两人上了楼,门一开,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小陆来了,快进来!”系着围裙的沈芳热情地迎了上来,接过陆诚手里的东西,嘴上埋怨着“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脸上的笑容却藏不住。
苏国良身形挺拔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形挺拔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简单的商务短袖,眼神锐利,不怒自威。即便只是随意地坐着,也有一股强大的气场。
“叔叔好。”陆诚不卑不亢地打招呼,站姿笔挺。
苏国良见到陆诚,难得露出笑容,道:
“小陆来了?最近各个警队夸你的话,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陆诚谦逊摆了摆手。
这话就是开玩笑的,他再牛逼,也不可能惊动到省厅那边。
分局长杨铮和秦勉的耳朵起茧子,这他倒是相信。
一顿简单的早餐后,一家人驱车前往郊外的水库。
水库风光秀丽,岸边绿柳成荫。
苏国良是个老钓友,装备齐全,选好位置,熟练地甩出鱼竿,便不再说话,如同一尊雕塑。
陆诚则帮着沈芳和苏清舞搭好遮阳伞,摆好小桌和零食,动作麻利,有条不紊。
沈芳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拉着苏清舞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把空间留给两个男人。
陆诚也在苏国良旁边下了一杆,静静地坐着。
昨天问苏清舞,钓鱼需不需要买工具,他没有。
苏清舞说不用,她把钓具很多。
苏国良并不是差生文具多的那种,而是有专业钓鱼技术的。
陆诚挑了根新手杆,手感轻盈的千川。
昨天他恶补钓鱼经验技巧,凭借【记忆强化】,看了很多书和视频,理论上是大师,实操的话,不知道。
陆诚十几年没钓过鱼了,记忆中,小时候乡下池塘钓鱼,用的是那种竹竿、鹅毛飘,也不怎么会钓,运气选手。
苏国良坐在马扎上,身形笔直如松,手持钓竿,稳如磐石。
从选位、调漂到甩竿,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久经磨砺的从容与韵律。
他就像一尊融入了山水的雕塑,眼神专注地盯着水面上的浮漂,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风声和偶尔的鸟鸣。
苏国良只是偶尔和陆诚闲聊,放假不聊工作,上鱼后,他便不再说话,彻底沉浸在了与浮漂的对峙中,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与水下的鱼。
陆诚坐了一会儿,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破案他能三天三夜不合眼,可这么干坐着,实在是种煎熬。
他目光投向不远处,苏清舞和母亲沈芳那边正传来一阵小小的惊呼。
“哎呀!又脱钩了!”
苏清舞懊恼地提着空荡荡的鱼线,小嘴微撅。
在家人面前,她完全收起了高冷姿态,变成了娇俏可爱小女生。
沈芳在一旁笑着摇头:“你这丫头,性子太急。”
陆诚找到了完美的借口,站起身,对苏国良的背影道:“叔叔,我去看看清舞那边。”
苏国良“嗯”了一声,眼皮都没抬一下。
陆诚走到苏清舞身边,沈芳见他过来,打趣道:“怎么,跟你叔叔聊完了?不在那儿取取经?”
“叔叔是大师境界,我这新手听不懂。”陆诚笑着接过苏清舞手里的鱼竿,“我来帮你。”
苏清舞仰着俏脸,眼睛亮晶晶的:“你行不行啊?”
陆诚嘴角一勾,昨晚恶补的知识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副专家的派头:“钓鱼嘛,小道尔。看好了,我来教你怎么降维打击这水里的鱼。”
“你看你这线组,就有问题。”
陆诚拿起苏清舞的鱼竿,煞有介事地指点起来:“子线太粗,鱼吃饵的时候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