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调动蕴含着造化与生命本源力量的天道之力,如同甘霖,缓缓注入明珠内部。
天道之力透过珠子,包裹住慕容雪的那缕残魂,开始滋养、修复、补全……
风清扬站在一旁,拳头紧握,眼中充满了期盼、恐惧、祈祷等复杂情绪。
很快,在明珠之上,浮现出一具魂体,与那寒潭中慕容雪的容貌一模一样。
魂体初时懵懵懂懂,很快便好奇的打量四周,好像在思索着什么。
还不待她想出个所以然来,岳不群眼中精光一闪,低喝道:“魂归本位!”
那凝实的魂魄在天道之力的引导下,如同乳燕归巢,精准地没入了慕容雪的体内。
慕容雪苍白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胸膛缓缓起伏,已经有了呼吸。
她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在一片柔和的光芒中,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初时带着迷茫与恍惚。
渐渐地,焦距凝聚,看到了眼前激动得浑身发抖、泪流满面的风清扬。
“清……扬?”
她发出微弱而沙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大梦。
“雪儿!雪儿!是我!是我啊!”
风清扬再也抑制不住,连师叔的威仪也顾不得了,直接扑到寒潭中,将慕容雪抱了出来。
慕容雪看着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眼里满是迷茫:“清扬,我不是死了吗?这里是哪里?”
“雪儿,你没死,你活了!”
风清扬有些语无伦次。
岳不群看着这相隔数十年终于重逢的一幕,心中亦是一阵感慨。
他无声无息地退出了溶洞,将这片温馨的二人世界留给了这对历经生死考验的恋人。
“清扬,我刚才好像见鬼了,我好像看到有个人突然消失了。”
“雪儿,那不是鬼,那是我华山派掌门,他是神仙!”
“啊?神仙?”
“此事说来话长,我们出去,我给你慢慢说。”
两人从寒潭返回贺老洞。
“清扬,你就住在山洞里啊,真是苦了你了。”
“没有,没有!雪儿,我有房产的,门派分配的,我还有飞剑呢!我带你去!”
“啊——清扬,你怎么会飞啊?”
“我会的东西可多了!”
两人飞回风清扬的长老别院。
“雪儿,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清扬,别说话,吻我!”
……
夜色如墨,月华如水,洒在华山玉女峰的建筑群上,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
有所为轩内,茶香袅袅,案几上摆放着一盘刚切好的月饼,窗边的兰花在夜风中轻轻摇曳,透着一股静谧祥和。
宁中则卸下了白日里作为掌门夫人的庄重,穿着一身舒适的寝衣,坐在梳妆台前,梳理着如瀑的青丝。
铜镜中映出她姣好的面容,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思索。
此时,岳不群回到了轩内。
岳不群走进内室,便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的不同。
他走到宁中则身后,双手轻轻放在她肩上,温声道:“师妹,忙碌了一整天,辛苦你了。”
宁中则透过铜镜看着丈夫温柔的脸庞,放下手中的木梳,转过身,拉着他坐到床边,语气带着几分娇嗔与探究。
“师兄,今天忙了一天的是你,要说辛苦也是你辛苦。能见到华山如此兴盛,我心中只有欢喜。只是……有件事,我憋在心里一晚上了,不问问你,我睡不着。”
“哦?何事让师妹如此挂怀?”岳不群笑问。
宁中则美目流转,盯着岳不群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那首《烟花易冷》,当真是你创作的?”
岳不群抬眸看向妻子,见她眼中满是探究,不禁失笑:“自然是为夫……听闻的。”
“听闻?”宁中则挑眉,“从何处听闻?又是何人所唱?能让你记下如此缠绵悱恻、求而不得的曲子?”
“师兄,你可莫要骗我,都说艺术创作源于生活,你……莫非也曾有过一位需要‘生死枯等’的红颜知己?”
与宁中则相处这么久,岳不群还是第一次看到宁中则这一副吃醋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玩。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与幽默,拉着宁中则的手,说道:“夫人,我可没有什么要等的人,你天天在我身边,我哪有功夫等别人?”
“师兄,你不说从何处听闻,岂不是说就是你创作的?”宁中则不依不饶,“我今天可全程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