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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球猛然凸起,血丝瞬间爬满眼白。
一种从颅骨深处钻出的痒,仿佛有无数细足的虫子在脑髓里蠕动。
他开始用后脑疯狂撞击地面,咚咚作响。
可那痒意非但不减,反如野火燎原,顺着神经烧遍全身。
随后便是剧痛。
大内忠良感觉天灵盖仿佛被无形的手掀开,有东西在里面啃噬、钻营。
那不是刀割似的锐痛,而是钝重的,被活物一口口蚕食的、令人疯狂的痛。
他双手死死抱住头颅,指甲深陷鬓发,抓下一把把带血的头发,似乎想把自己的脑壳掰开,将里面的东西掏出来。
“水……给我水……”
他翻滚着,向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生母伸出手。
大内义兴的那些家眷,看着大内忠良,止不住的惊呼,但没有一人敢上前救他,也救不了他。
很快,他的眼神又变了,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母亲细嫩的手臂,鼻翼翕动,仿佛闻到了世间最诱人的香气。
“香……好香……”
他喉咙里滚动着模糊的咕噜声,嘴角不受控制地咧开,猛地四肢着地,如野兽般匍匐前行,向自己的母亲逼近。
他的母亲见状,魂飞魄散,尖叫一声,就朝后面躲去,其他人也全部吓得四散奔逃。
不过童百熊早有准备,蒲扇大的手掌直接按在大内忠良的头颅上,一把就将他按在地上。
大内忠良的四肢胡乱挣扎,但一动也不能动,简直就好像一只被人按住肚皮的蜘蛛。
大内义兴跪在地上,朝着东方不败不断地磕头:“主人,我知道厉害了,我知道厉害了,请求您让他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