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大事。此番作战大挫金人国威、军威,乃是大宋史无前例之举,英勇无敌、作战勇敢,朕甚喜甚慰。金人闻风丧胆便要议和,朕从大宋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大局考虑,业已答应。望卿领悟朕意,特发金牌十二道,即日班师回朝,不必挥师北上,不得有误,钦此。
老公公说道:“岳将军,接旨吧。”便上前递上圣旨,还拿出十二道金牌,都交给岳飞,让他速速回撤,不得有误。
岳飞呼道:“微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话间上前接过圣旨。
老公公看着岳飞郑重其事的说道:“岳将军,还有一些话,是陛下的嘱托,陛下说,将军回到临安以后要和将军商议收复中原的事,陛下说朝廷意欲收复失地,还于旧都。陛下心中对二帝之事是感慨万千的,也是心知肚明的。陛下还说他的心你明白,你的心他也知道。陛下与你时刻都在一起。好了,话就带到这里,事不宜迟,先行告辞。”原来这一字一句,都是宋高宗的原话。
岳飞回应道:“好,公公慢走,恕不远送。”只见,那老公公引众跨马,大队人马,旌旗飘扬,匆匆而去。
张宪道:“陛下为何此时让我等班师回朝,我们要向河北挺进了,此时此刻实乃不合时宜。”一瞬间神情恍惚,难以置信,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岳云忙道:“父亲,这可如何是好?”
张明远和费无极惊得呆了,对视一眼,欲言又止,叹息不已。子午四人面面相觑,也脸色煞白,灰心丧气。本是热血沸腾,顷刻便心灰意冷。一个个眨了眨眼睛,耳朵嗡嗡作响,好似听不到任何声音。
岳飞收起圣旨,缓过神来,缓缓道:“朝廷之中定有奸人作祟,陛下听信了妖言!实在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张宪惊道:“莫非是秦桧、汪伯彦等人胡作非为不成。”牛皋气急败坏:“这狗官,妖言惑众。”
王贵骂道:“看看,我说当年归顺朝廷,就是方腊和宋江的下场,果然如此。”
梁兴惊道:“王贵兄弟,不可胡言乱语。”
岳飞惊道:“王贵兄弟,你这话可是大大的忌讳。”马上看向王贵。
王贵很不服气,冷笑道:“我们要挥师北上了,皇上却要我们退兵。这不是三国故事重蹈覆辙么?如今朝廷出了个‘黄皓’,如之奈何?”
张宪惊道:“何谓黄皓?”岳云一脸不悦,忙道:“除了秦桧,还能有谁!”
张明远介绍道:“当年诸葛孔明出师北伐,就是黄皓妖言惑众,蛊惑后主。”
费无极道:“可不是,黄皓是个太监。”
子午道:“我大宋太监不干政。”武连笑道:“童贯还带兵打仗了。”
普安冷笑道:“童贯的下场又当如何?好汉不提当年勇。”余下道:“毕竟童贯是封王的宦官,恐怕后世也绝无仅有。”
岳飞摇摇头,苦笑一声,抬起头,无可奈何道:“如今,十年之功,废于一旦。所得州郡,一朝全休。社稷江山,难以中兴。乾坤世界,无由再复!所谓欲食之鸭,不见踪迹。是何道理?真是‘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皇命难违,我等只好退兵!”岳飞眼圈一红,掉下泪来。
张明远和费无极惊讶万分,都近前安抚岳飞一番,依然无济于事。
岳云道:“眼看桃子熟了,我们要咬一口,偏偏狗在叫,这可如何是好?”
张宪听了这话,叹道:“云儿,这话不可说。如今人人自危,不可口无遮拦。”
牛皋捋了捋胡须,叹道:“俺算是可明白了,朝廷眼睁睁看着兀术挥师南下,不想着克敌制胜,总想跪地求饶,成何体统?”
王贵气道:“如今乘胜追击,必会有所收获,偏偏朝廷要让我等功败垂成。”
梁兴道:“这可如何是好?抗旨不遵恐怕不行。可如此以来,这些年我们就功亏一篑了。形势喜人,却被当头棒喝,这可就太难了。”
张明远见岳家军都心存不满,随即道:“这件事放在谁身上,谁都不好受。倒让我想起诸葛孔明了。兵出祁山,总是力有不逮。那种失落,真是欲哭无泪,心如刀割。”
费无极道:“我多年以来就在想,干爹种师道当年为何几次三番退居终南山豹林谷。他虽说没像刘法将军那般,死于非命。可童贯伐辽之际,干爹本可大显身手,偏偏受到童贯的挟制,还受到徽宗皇上的圣旨干涉,带兵打仗就力不从心了。”
岳飞道:“当年钦宗皇帝本可固守东京城,偏偏听信神棍郭京,这件事令人费解。我从不去说朝廷官员之事,我只管带兵打仗,保家卫国。这如何带兵打仗,应该让会打仗的人去运筹帷幄。如若似懂非懂,还要自作聪明,瞎指挥是万万不能的。童贯当年瞎指挥,刘法身首异处,这件事,我刻骨铭心。”
岳云道:“秦桧不懂带兵打仗,他却大权在握。我猜定是这老贼妖言惑众,如若不然,皇上不会改弦更张。”
武连道:“仁福公主在临安府,我想她也会劝说皇上,不可议和。要一鼓作气,乘胜追击,不能让金军喘过气来。如若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