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杨再兴出城之后,岳飞等人心中便忐忑不安,七上八下,毕竟杨再兴是壮士出生,行事难免有些鲁莽和冲动。
岳飞深知杨再兴如若遭遇金人不杀个十几回合决不会回来。心中暗暗自责开来,叹道:“都怪我,杨再兴兄弟此时还不回来,定是遇上了金兵,如若太过恋战,如之奈何?”
牛皋忙道:“岳大哥不必如此,想必杨兄弟快到城门口了。”
岳飞道:“此时,不见回报,恐怕凶多吉少!”岳云想了想,忙道:“按理是该回来了!”
张宪担惊受怕,急道:“莫非遭遇兀术埋伏了。”王贵道:“杨再兴兄弟,一向胆大包天,不要怕。”
梁兴叹道:“这家伙还不让人跟着,很怕别人和他抢功一般。”
子午道:“要知道,我们就跟着去了。”余下道:“他都说了如若不听他的话,他就恼了。”
普安道:“恼了又当如何?”武连道:“不知道,恐怕会大发雷霆。”
张明远道:“你们都不许说话,杨再兴将军为国为民,你们不可开玩笑。”
费无极道:“不错,如今他在小商桥,不知如何,你们还开玩笑,就不合时宜了。岳将军,我看,还是一起走一遭,不可死等苦守。”
岳云猛然间想起了昨日傍晚时候,杨再兴发誓说一定报仇雪恨的话头,心里面便忐忑不安起来了,走了走,又看了看大家,不知道该不该把昨晚的事说出来。想了想,叹道:“莫非真的出事了不成?”一语落地,众将目瞪口呆。
岳飞惊道:“事不宜迟,张宪兄弟、岳云!子午、普安、余下、武连,你六人随我前往,王贵、梁兴、牛皋三个兄弟守城。张明远、费无极二位师父一路辛苦,就歇息片刻。快,我等快马加鞭,赶往小商桥!”说着岳飞等人便引众出城而去,往小商桥挺进。张明远和费无极哪里肯歇息,自然紧随其后,一同赶来。
兀术把杨再兴射死之后,心中很是痛快,一种久违的爽快之感,一瞬间便袭上了心头,他正欲引众继续前行,只见岳飞、张宪、岳云引大军赶到了,紧随其后的便是张明远和费无极,以及子午四人。
兀术便大笑道:“岳将军!多日不见,甚为想念。此番前来,别来无恙?”
岳飞忙道:“原来你在此,好生逍遥自在。”
兀术捋了捋胡须,忙道:“彼此彼此!”此时此刻,一场厮杀过后,只见周围尘土飞扬,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岳飞目瞪口呆,诚惶诚恐,上前喝道:“兀术匹夫!你把我杨再兴兄弟怎么了?”
兀术笑道:“没怎样,我能把他怎样,岂敢,岂敢!他来看我做什么,那我就请他来看,没曾料想,他二话没说反来杀我,我可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可是他却杀了我许多弟兄们,激怒了他们,将士们便送他到另一个国度之中反省反省去了,仅此而已。我可是句句实话,并无半点虚言。你应该明白,我兀术光明磊落,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这些算是抬举你了。”
张宪大声喝道:“这般花言巧语,实乃欺人太甚。”顿时气急败坏,气喘吁吁。
岳飞惊道:“快快道来,我杨再兴兄弟何在?”大手一挥,指向兀术。
张明远和费无极环顾四周,闻到一股血腥味,顿时脸色煞白。子午等人更是义愤填膺,目光如炬,瞪着眼睛,看向兀术。众人都看到了小毒物,一个个面面相觑,心有余悸。
兀术见状,笑道:“张明远、费无极,四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你们又来送死。你们也真厉害,这些年还走南闯北,与宋朝的大军走的很亲近,可惜,你们图什么?何必自讨苦吃,还不如游山玩水,逍遥快活。总是东奔西走,岂不可笑?”
张明远笑道:“兀术,又见面了,别来无恙。你从温州到长安,东奔西走,真是不简单,此番来到中原,贼心不死,居然意欲偷袭岳将军,该当何罪?”
费无极冷笑道:“兀术匹夫,贼心不死。此番岳将军北伐中原,定要击败你。你们金军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子午道:“我们也不是乳臭未干,我们早已长大成人。”
兀术愣了愣,笑道:“长大成人,有什么用?”
余下道:“你有什么用,我们就有什么用。”
兀术笑道:“这个回答好,不过本帅可以力挽狂澜,挥师南下,替我大金国南征北战。你们如何相提并论,岂不可笑?”
普安道:“我们走南闯北,保家卫国。你这屡战屡败的败军之将,有何脸面,前来送死?”
兀术一怔,气的脸红脖子粗,喝道:“住口,一派胡言!你们这保家卫国有什么用?宋朝还不是国破家亡了么?你们与赵氏皇族打得一片火热,得到了什么?恐怕狗屁不如!”
武连不紧不慢,道:“保家卫国有什么用?保家卫国当然没什么用,不过我大宋千千万万黎民百姓就算头可断,血可流,却志坚意决,不做亡国奴!我们与朝廷情好日密,那是我们的本事,不需要金银珠宝,财源滚滚。金银珠宝再好,不如黎民百姓的夸奖好。我们狗屁不如,你却不如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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