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小心行事。遭遇金人且莫恋战,要且战且走,金人势众,要速速返回,不可鲁莽,莫要逞强好胜,以免耽误大事。你可听清楚了?”叮嘱再三,亲自解下自己的红袍,微微一笑之际,披在杨再兴身上。
杨再兴说道:“好,一定,一定。不过探探军情,有那么可怕么,哥哥放心,小弟去去便来。”说着引众而去。
杨再兴出城之时,忽然下马停下,对后面的副将说道:“此番不过是让我前去看看兀术的虚实。用不得如此多的大队人马,三百骑兵随我前去即可,其余就留下好了!”
副将忙道:“将军,岳元帅说事关重大,人马不可太少。您还是小心谨慎的好?”
杨再兴一怔,没好气道:“啰啰嗦嗦,休得多言!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是你去还是我去?想走便走,如若贪生怕死就别去了。”说着不耐烦的便跨马而去。
士卒面面相觑,欲言又止。副将无可奈何摇摇头追上前去,就这样杨再兴轻率三百骑兵向小商桥去了。
一路上,大队人马四处张望着,而杨再兴却毫不在乎,三百士兵小心翼翼地前行,杨再兴忽然掉转马头,大笑道:“尔等为何这般胆战心惊,成何体统?身为大宋将士要雄纠纠、气昂昂才是。”
副将道:“将军,此番打探敌情,不可冒险。”
小个子道:“将军所言极是。”大个子道:“不过兀术恐怕也会前来打探一番,不可掉以轻心。”
胖子道:“如今兵荒马乱,谨小慎微总没错。”瘦子道:“可不是,杨将军还是谨小慎微的好。”
杨再兴本欲大发雷霆,但念及四人与自己的交情,就张了张嘴,一言不发,哼了一声,置之不理。
副将叹道:“杨大哥,此番前去刺探军情,自然要小心翼翼,难道您不明白兵法么?”
杨再兴忙道:“此话怎讲?”
副将叹道:“所谓兵不厌诈,将军临行前,想必岳大哥业已说过,不可鲁莽行事,希望你还是小心为妙,兀术诡计多端,防不胜防!”
杨再兴伸手一指,笑道:“好,好。算你小子有见识,我就佩服有见识之人,如若回去定在岳大哥面前好好说说,把你提个正将如何?”
副将笑道:“多谢将军抬爱,实乃过奖!如若这般便可为正将,那就太容易了。杨大哥您看前面便是小商桥了!”随着副将往前一指,果然见到一条不宽不窄的河流横卧在眼前,对面山坡之上绿树成荫,这边却光秃秃一片小山丘。
大个子道:“将军,再往前走,恐怕是凶多吉少。”士兵一个个也担惊受怕,紧张兮兮。
杨再兴不以为然,笑道:“什么凶多吉少?小心便是,大家跟紧了,到了前面,下马前行就是。”说着杨再兴等人便前行而去。
前面一小山丘上并无树灌和杂草,杨再兴引领三百骑兵匍匐前行,他们听到前面小商桥隐隐约约有许多金兵的呼喊声音,马嘶长鸣、喊杀震天。
杨再兴等人慢慢地靠近山头后,悄悄地抬头,远远一望,尽皆大惊失色。但见,女真人的铁骑,尘土飞扬,座座大营,军容严整。
小个子惊道:“天呐,这么多金兵!”
大个子道:“小声点,如若被金兵发现,那还得了。”
胖子道:“此番我等不宜大动干戈,要谨小慎微,不可轻举妄动。”
杨再兴望了望,正欲低头俯身而去,猛然看到小毒物、术烈速和讹鲁补跨马前行,似乎是往这边而来,此时此刻杨再兴看到了那三人,那三人也猛然之间看到了杨再兴,也发现了其它的宋军士兵,便掉转马头,咚咚作响之际,往一面大旗而去,只见大旗之下,正是那兀术等人。术烈速和讹鲁补快马加鞭而来。
兀术见状忙道:“你们慌慌张张,成何体统?”
小毒物道:“殿下,杨再兴居然来了。”
术烈速急道:“殿下!不好,不好!末将刚才发现那边小山丘上好像有宋军出没。”一语落地,尽皆愕然不已。
兀术也是目瞪口呆,诚惶诚恐。不过也是强自镇定,装腔作势。顿时微微一笑道:“你们,你们可看清楚了,什么叫好像!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怕是看走眼了!嗯?”
讹鲁补惊道:“千真万确,末将可拿项上人头作担保,我看得清清楚楚,是上次那个叫杨再兴的!”
兀术脸色煞白,急道:“什么!什么?是杨再兴,他可是岳飞手下的一员虎将,如若这般,那么岳飞肯定也在了,快!大队人马迅速出击,活捉杨再兴者重重有赏,活捉岳飞者封官加爵。”兀术大呼,说着术烈速和讹鲁补业已快马加鞭向小山丘而去,兀术也引众马不停蹄靠上前去,所谓饿狼扑食便是如此,一个个凶神恶煞,气势汹汹之状令人感慨万千,惊叹不已。小毒物寸步不离,护佑兀术左右。
杨再兴这边见状大惊失色,胖子惊道:“不好,不好,将军!快看,金国兀术等人过来了。”
此时此刻,可谓千钧一发之时,杨再兴等人业已藏也藏不住,躲又躲不过,只能是破釜沉舟,殊死一搏。
杨再兴摆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