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累了,此处风景如画,想必你们会赏心悦目。今晚九哥陪香云妹妹吃个家常便饭,明日你们就好好歇息。三日后,我们到西湖画舫摆宴,为妹妹接风洗尘,为诸位接风洗尘,意下如何?”
赵香云忙道:“九哥国务繁忙,不必如此。妹妹我回来了,还有许多好朋友,我也不再是当年爱撒娇的妹妹了,九哥放心。”
武连道:“不撒娇了,不在东京到处乱跑了,眼下临安,恐怕又可以看到你乱跑了。”
宋高宗笑出声来:“我这妹妹,当年在东京,就喜欢出去玩。如今临安府也算名扬天下,临安御街可比东京御街长多了。妹妹尽管去逛一逛。”
武连拜道:“皇上,皇宫大殿在西湖边,难道就不怕游人如织,窥探大内么?”
宋高宗哈哈大笑:“怕什么,与民同乐,有何不可?再说如今南渡,人心思定。朕要与民休戚与共,皇宫大殿就不必建的太过富丽堂皇。眼下这临安皇宫大殿虽说规模大不如前。可有几个殿宇够用就好了!站在城墙,如若心烦意乱,看看西湖上游人如织,也是心旷神怡。想到黎民百姓,朕就感到底气十足。还望上苍保佑,我大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子午心里冷笑:“世人皆知,你这个皇帝,是趁人之危而得。对父兄不管不顾,不知世人如何唾骂。你会与民同乐?如若指望你做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怕是难于上青天。”
余下也暗笑:“偏安一隅只有恨,哪里来的心安理得。”
普安寻思,这皇城靠近钱塘江,定是皇上怕兀术再次搜山检海前来,故而将皇宫大殿建在钱塘江边,为的便是,方便坐船沿着钱塘江,逃到海上去。想到此处,摇摇头也义愤填膺,闷闷不乐,顿时默然不语。
武连看向赵香云,笑道:“皇上真是用心良苦,殿下有皇上这样的九哥,实在是大大的福气。西湖就在皇城边,还要在皇城内挖个小西湖,实乃用心良苦。”
听了这话,赵香云默然不语,只是似笑非笑。
黄叶问道:“西湖游人如织,画舫一定很多了?”
黄香点点头:“这西湖,自大唐以来就名扬天下。眼下杭州升为临安府,自然更上一层楼。”
宋高宗笑道:“那是自然,临安府如今比开封府要好许多。虽说我大宋的都城依然是东京,可杭州也算眼下江南首屈一指的大都会了。许多外国人也多会于此,岂不是我大宋如日中天,方才如此么?”
子午道:“皇上所言极是,但愿我大宋如日中天,威震天下。”
宋高宗心满意足,笑道:“子午,想不想入朝为官?”
子午摆摆手,大惊失色开来:“皇上,我不行。带兵打仗都差强人意,何况为官为宦?岂不是难为我么?万万使不得。”不停摆了摆手,脸色煞白。
宋高宗破涕一笑,叹道:“臭小子,胆小如鼠,岂不可笑?这世人都想入朝为官,你却躲之不及,是何道理?”
余下道:“我们是寻常百姓,归园田居便是自由自在。做官恐怕勉为其难。家师当年都不曾做官,何况我们。”
宋高宗纳闷道:“此话怎讲?你们师父当年不做官,那是人各有志。你们何必死板教条,你们毕竟不是他们,何必固执?”
余下道:“我们也没考取过功名,这做官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慢慢来。如若一步登天,恐怕这官是做不好的。岂不闻,太上老君所言:‘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九层之台,起于累土。’”
宋高宗道:“不错,朕以为,做官就要公正无私,包拯和范仲淹便是我大宋的好官,这样的官员,朕放心,黎民百姓也喜欢。”
普安问道:“寇准又当如何,还望陛下说说看?”
宋高宗道:“寇准,不过如此。朕以为,除了包拯,范仲淹,那苏东坡、王安石、司马光,都不错。”
普安追问道:“欧阳修难道不好么?”
宋高宗笑道:“你们自然知道这老头的一篇文章了,叫做《醉翁亭记》,既然喝的烂醉如泥,还想与民同乐。那他还做什么官,就酩酊大醉好了。”
武连心里暗笑:“世人皆知,欧阳修写《醉翁亭记》之际,人家治理的一方乐土,名扬天下。赵构真是胡说八道,如何就污蔑欧阳修不好了,实在可笑。”
宋高宗目不转睛的看向武连,早已对赵香云与武连当年的眉目传情,素有耳闻,马上叮嘱道:“臭小子,我可听说当年你师父夺走契丹人萧燕的心,让她苦苦等待,最终是一场空。你敢对我妹妹那般,我这做哥哥的可不饶你。她的靠山可是我,是朕!你可知道?”
武连吓得脸色煞白,马上尴尬一笑:“知道,知道。”使劲点点头,手心冒汗。
宋高宗大手一挥,哈哈大笑,吩咐宫女摆宴到小西湖的亭台楼阁。
夜幕降临,灯楼高挂,波光粼粼,月光如水。子午等人与黄叶、黄香陪同宋高宗、赵香云一起吃饭。
众人正在兴头,有公公前来通报,宋高宗只得离去。宋高宗走后,子午四人才算洒脱起来。黄叶、黄香也无拘无束。赵香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