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听说襄阳府的名头,专程而来游山玩水,要回去了。”见小姑娘喋喋不休,问个没完没了,就骗她。
子午见黄香将信将疑,就掷地有声道:“怎么,我家师父与师叔的话,你不信么?你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不可寻衅滋事。还好遇到我们,我们是江湖游侠。”
余下附和道:“不错,我们师父与师叔的话,你都不信,岂有此理?你不知天高地厚,迟早要吃亏。”
黄香用手捏着自己胸前的两条辫子,笑道:“什么信不信的,无所谓了,你们想说就说,不想说也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别来教训我,用不着。我又不是吓大的,你居然瞧不起我,岂有此理?”随即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
余下见黄香这般有个性,顿时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可不好表露心声,马上低下头,乐个不住,没想到这小姑娘说话也很有趣。
普安看这小姑娘如此古灵精怪,难知底细,不知她在此意欲何为,莫不是在等人,亦或是在玩耍,就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黄香没好气的脱口而出道:“出来散散心,爹爹忙忙碌碌,我一个人好烦。”
武连寻思,这小姑娘有什么烦的,看来心事重重,就笑道:“你一个人胡思乱想会更烦,快回去,想必你爹爹很担心你的,一个人到处乱走,有坏人,怎么办?”
余下一听这话,就担惊受怕道:“对,快回去,我可以陪你玩,不过玩玩也就罢了,点到为止即可,别人恐怕就难了,没人和你这样玩的。如若歹人遇到你,你就难以招架,难以脱身了。”
黄香道:“好了,婆婆妈妈惹人烦。不陪我玩就不陪我玩好了,看你们行色匆匆,你们自便。如若有缘,你们到襄阳府城里找我吧。”拱手笑了笑,飞身上马,啪的一声,拍了一下马屁股,跨马而去,回眸一笑,看向余下。
余下也微微一笑,看着黄香不见踪迹才低下头。
当夜,张明远等人在襄阳府郊野寻得一家客栈,住了下来。客栈在竹林之间,一条小溪,波光粼粼。月光如水,竹林幽静,好一个幽静所在。溪水哗哗,晚风拂面,张明远等人围桌而坐,闲话起来。
此番江南之行,师徒聚少离多,要回京兆府了,这心情与金兵在黄天荡的心情一般。对江南依依不舍,但又不得不北上。夜色美丽无比,客栈里居然没什么人光顾,店家收了银子钱,就到后院去了,张明远等人住的小楼僻静幽美,令人宠辱皆忘,神清气爽。
张明远看向费无极和普安、武连,笑问道:“听黄香的话,看来我们行走江湖早已为人知道。这到底是好是坏,实在不可明白。当年我们出使西夏和辽国,又走南闯北替太上皇去列国寻找奇山异水,那一路见多识广,不过与江湖中人打交道并不多,只是无极回忆总说,在昆仑山与玉龙飞雪的故事,记忆犹新。就是不知你们师徒三人在昆仑山可有什么刻骨铭心,以至于多年以后,也念念不忘。”
费无极师徒三人猛然想起当年在昆仑山破戒,亲近女色之事,顿时面红耳赤,欲言又止,这让张明远和子午、余下三人感到好奇,都笑了笑,大概早已心知肚明了。
费无极见如此尴尬,便笑了笑,岔开话题,分析道:“且不管是真是假,以后行走江湖且要小心行事,不可太过张狂,须知祸从口出,不可再说太上皇父子三人与我们熟识,以免江湖中人误会。历来这庙堂与江湖,实在水火不容。如若不是家国天下,皆为一理。我等也不会下山多管闲事。可这闲事也并非闲事。如若国破家亡,我等教派岂能苟安于乱世?如今便是乱世之秋,党项人、契丹人、女真人、大理人、高丽人、吐蕃人,哪一个不盯着咱大宋,可谓虎视眈眈。如今二帝被俘,社稷蒙尘。新皇登基大宝,人心浮动,女真人又穷追猛打。我看朝堂之上,蔡京、童贯之流依然难以斩尽杀绝。”说到这里,不由感慨万千,没想到自己胡思乱想这样许多。
张明远也笑了笑,叹道:“师弟,你这番话,如何也忧国忧民起来了?人到中年,想的就不是小我了,而是大我。有国才有家,国强则民安。我等教派虽说与世无争,可享受着人间烟火,如若不是黎民百姓侍奉,恐怕山上也不可久留,如此说来,黎民百姓实乃我等教派的衣食父母。如若衣食父母有危难,我们不挺身而出,岂不忘恩负义了。”
子午听了这话,一股精气神袭上心头:“弟子这下明白了,所谓行走江湖,此一时彼一时,当年的行走江湖是到处找茬,抢夺武林至尊的宝座。如今的行走江湖,就是要保家卫国,毕竟天下风云际会,如若我等置若罔闻,与世无争,想必天下不太平,我等也不清净了,是也不是?”
余下道:“清净也不错,可太过清净就有些孤单了。与世隔绝和与世无争虽一字之差,可天壤之别。”
普安不再纠结昆仑山之事,便缓过神来,若有所思道:“不错,师父、师伯教诲弟子的道理,我等算是明白了。我们可与世无争,但不可与世隔绝。天下如若不太平,没人可置身事外。除非隐居深山老林,与世隔绝。”
武连道:“行走江湖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