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以为如何?”
种浩心想,作为种家军的传人自然要从长计议,想必皇上在考我地方治理事宜,就笑道:“好主意,就怕人多眼杂,许多人到东京,要防火防盗防出乱子,衙门要多加人手才是。如此禁军就要抽出人手了,以此才可使开封府无忧,皇上无忧。不然举办赛事之际,如若有些干戈,就麻烦了,毕竟涉及列国,不似东京寻常案件。我大宋府衙就责任重大了,也难逃干系。”听了这话,宋徽宗喜上眉梢,称赞不已。
段和誉寻思,不知皇上问这个,是何意?恐怕是觉得只有大宋才办得了这般赛事,必得奉承几句,算是略表寸心,定了定神色,就道:“这主意看上去很不错,我大理是做不了。东京有许多酒楼、茶肆、店铺,应有尽有,列国至此,自然喜乐无比。本王看许多犹太教人士在东京走来走去,可见皇上对列国人士,乃是皇恩浩荡了。”
李邦彦瞪了一眼童贯默然不语。蔡京又与高俅,对视而笑。费无极见状,偷笑起来。蔡京叹道:“陛下操劳过度,乃是为了江山社稷,可是却苦了自己!此些事情,不必皇上亲自操劳,做臣子的,自然替皇上分忧。”
宋徽宗深有感触,寻思道:“何尝不是如此,朕也是没有办法。童爱卿昨日可把朕给吓着了。昨日说金国又打败辽国,斩杀八万契丹人,如今我大宋与金国要南北夹击辽国,恐怕并不容易。女真人那么厉害,怕不愿与我大宋分享战果。女真人要吃独食,那可就麻烦了。虽说有了‘海上之盟’,可眼下江南方腊蠢蠢欲动,山东宋江为非作歹,又当如何?事情多又麻烦,真是令朕心神不宁,心烦意乱。”想到此处,还是心有余悸,摸了摸额头,顿时默然不语。
刘贵妃翻个白眼,恨恨的道:“昨日东京打擂,那金国女真人实在有恃无恐,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宋徽宗道:“他们匹夫之勇,朕如何会在意,岂不可笑?”
蔡京寻思道:“陛下在为伐辽之事苦恼,老夫在雄州的亲信与辽国萧奉先密约了榷场的买卖,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如若童贯伐辽,大局已定,老夫就麻烦了。”想到此处,立马巧言善变道:“贵妃娘娘所言极是,陛下,女真人乃白山黑水间的猎户,他们实乃撮尔小国,难成气候,不必在意那完颜娄室的闲言碎语。他一介武夫,哪里知道我大宋的气度不凡。微臣虽说并不赞同什么‘海上之盟’,可朝廷之中有人偏要逞能,岂不可笑?还望陛下三思,如若和女真人沆瀣一气,就怕列国耻笑,传到辽国天祚帝耳中,也不好搪塞。依微臣之见,这‘澶渊之盟’还是要固守,不可轻废。”
宋徽宗一怔,面如土色,瞪了一眼蔡京,蔡京低下头,脸色煞白。张明远愣得出神,费无极一怔,种浩和段和誉也诧异万分。
童贯寻思道:“蔡京这老东西果然老谋深算,你在雄州的买卖,我岂能不知?只是碍于多年同殿为官一场的情分,不和你斤斤计较。你却阻挡我邀功请赏的路,真是可恶之极。老夫要想被陛下封王,必得建功立业。征讨西夏,眼看要大功告成,结果被辽国天祚帝搅黄了。这口气,岂能咽下去?如今,惟有收复幽云十六州,讨伐辽国,才可弥补征讨西夏的缺憾。你蔡京老儿倒好,为了你榷场的一点银子钱,便误了老夫升官发财的去路,岂有此理?”顿时一脸不悦,但不好顶撞蔡京,便假笑道:“太师言之有理,不过收复幽云十六州乃列祖列宗梦寐以求之事。见风使舵,才可运筹帷幄。识时务者为俊杰。太师要明白这‘海上之盟’的良苦用心才是。陛下承继大位,当建不世之功。太师不可让陛下失去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才是。如若不然,后悔莫及。”
宋徽宗顿时喜笑颜开,欢喜不尽。张明远等人无不沉默寡言,笑而不语。蔡京见宋徽宗如此,心中咯噔一下,面如土色,便咳嗽一声说有些公务要处理一番,就辞别众人,离开琼林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