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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任职第一天(1 / 2)

“白女傅,太学对于女傅的选拔标准十分严格,臣听说过您的‘贤’名。”

宋尚宫故意咬重了“贤”字,白经年听出来了她的别有用心之意,却也懒得计较。

这条通往学堂的路上,宋玉兰喋喋不休,说的尽是些阴阳怪气的话。

等到二人走到拐角处时,白经年听到了木桶的“吱嘎”声,她下意识慢下来几步。

果然,净顾着说话的宋玉兰走过拐角时被人泼了一身的泔水。

宋玉兰正要喊住那几个作乱的学生,白经年却上前一步挡住了她的视线。

经年装作一副紧张的模样,从怀中掏出帕子,拭去宋玉兰脸上的水滴,背后的手却在示意那几个学生赶快跑。

因为白经年的“关心”,宋玉兰没有抓到那几个使坏的学生,看着她没好气道:“丙班在长廊尽头,看见牌子女傅进去就是了。”

白经年强忍笑意点点头,直至宋玉兰离开,她才终于扯扯嘴角笑了出来。

但是她心里也清楚,这桶泔水本不是拿来“孝敬”宋玉兰的。

想到这儿,白经年笑意更深,看来太后真是给她预备了一份儿大礼。

走到窗户前时,一个托腮向外望飞鸟的学子看都没看白经年一眼,只听着那拐杖敲地的声音便冷哼道:“这学堂是没人了,才派了一个瘸子过来不成。”

白经年没想着同一个孩子计较,却也不想白白被人欺负。

她走到窗前挡住了那学子观鸟的视线问道:“那鸟是什么鸟?你能看出吗?”

学子“切”了一声,没回答白经年的问题,便转身离开了。

白经年靠着窗边,看着那鸟的残影道:“大雁,秋分时就应当飞往南方了,这是一只孤鸟,想必没等飞到南方时就该被冻死了。”

方才那学子闻言转头看向她,冷笑道:“子非雁,安知雁不能飞至南方?”

白经年低头轻笑:“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雁能飞至何处?”

学子似乎被哽住了,正想要说什么,白经年已经拄着拐杖进屋了。

尽管白经年此次是以“女傅”的身份进入学堂,里面的学子对她的出现也视若无睹,依旧自顾自玩着。

甚至还有在学堂**斗鸡的。

刚刚和经年论雁的学子双手抱臂,靠在靠椅上看了看这幅场景后,一脸玩味的笑意看着白经年。

白经年能够察觉到,这些表面上都在玩耍的学子们都会若有若无朝她的方向投来“试探”的目光。

唯有坐在第一排左侧的学子端正地坐着。

见白经年朝他投去视线,那学子立马弯腰作揖。

“学子陈傅见过女傅。”

听到“陈傅”二字,白经年脑海里浮现起了一个老头——落鹤台学士陈一然。

但白经年没有提起这档事,也没有询问陈傅关于陈一然的事情。

因为自打军师堂覆灭以后,落鹤台也成了皇城里鲜少人提起的禁忌。

她怕她的询问会给陈傅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没有多言,白经年只轻轻颔首回以微笑。

学子们想象中女傅愤怒的发火也没有迎来,白经年并没有理会他们。

学子不理会她,她就坐在蒲席上翻看着自己带来的书。

到了下学的时辰,她准时起身离开。

走到门口,白经年还用拐杖打回来了一只乱飞的斗鸡。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几个探头的学子跑了回来,凑到刚刚组织着玩斗鸡的少年跟前道:“崔爷,她走了。”

崔远庭看着陈傅已经空了的座位挑眉道:“装正经,真谄媚。”

围在他跟前的学子听的一头雾水,崔远庭起身一脚踢开挡在他脚前的公鸡,边走边说道:“明日继续,我看她能忍到几时。”

……

拄拐走的白经年有些慢,还没出太学,陈傅便喊住了她。

“女傅!”

白经年还没等转头,便看到了站在太学门口的玉怀谨。

但是出于两人如今身份的考量,尽管已经和玉怀谨对上了眼神,白经年还是扭头先找了陈傅。

陈傅因激动之情,没顾上行礼便一步迈至离白经年半步远的地方。

“学生三生有幸,今日得见白女傅,您曾经所著《盐铁论》,学生拜读几十遍之久,一直想同您见上一面,家中祖父说学生来此处读书,总能见上您一面。”

白经年挑眉,陈一然时常嘴上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却还是会时不时卜上一卦,不管是给谁卜,卜得都极准。

二人相谈甚欢,白经年完全忘了太学门口还在等待她的玉怀谨。

玉怀谨靠在门口那石狮子上,双手抱臂,皱着眉头看着不远处的白经年。

站在他身后的斩刀感叹道:“殿下您看,太子妃和那个学子聊得还挺开心,自打她从桃花乡回来以后,属下还是头一回见她笑得如此开心呢。”

玉怀谨想都没想,一个肘击打在斩刀的肚子上,他吃痛弯腰问道:“殿下,为何啊?”

“她早已经不是太子妃了。”

说完,玉怀谨还翻了一个白眼。

斩刀揉着肚子直起腰,嘟囔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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