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看看。”
她快步走下楼梯，只见母亲施丽虹正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店中央，而她面前，站着两位衣着讲究、气质不凡的女士——
正是曾姨和予默的奶奶徐香绸！
“曾姨？徐奶奶？您们怎么来了？”
周娉婷又惊又喜，连忙迎上去。
她注意到徐香绸今天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锦缎旗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然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但能亲自到她店里来捧场，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姿态了。
曾曦晴笑吟吟地拉住周娉婷的手，目光快速而温和地扫过店内虽乱却人气旺盛的景象：“我们来给你添添人气！哎呀，你这生意可真红火！刚才听你妈妈说，你们才刚刚上去吃午饭？真是辛苦了啊娉婷。”
她语气里满是真切的心疼。
“还好，开业嘛，都这样的。”
周娉婷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徐香绸的目光在店里缓缓扫过。
她看到店里几乎空了三分之一的货架，以及地上还没来得及清理的包装袋和衣架，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周娉婷身上。
这个姑娘，虽然额角带着汗，发丝也有些凌乱，但眼神明亮，腰杆笔直，应对得体，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蓬勃的干劲儿和掌控局面的自信。
徐香绸轻轻咳了一声，开口了，声音依旧带着她惯有的矜持，但语气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缓和：“生意……看着是挺不错的。”
她甚至微微颔首，补充了一句：“年轻人，肯吃苦，是好事。”
这话让周娉婷有些受宠若惊。
她能感觉到，予默的奶奶对自己的看法，正在发生一些微妙的、积极的改变。
或许，她开始看到自己本身的能力和价值了。
曾曦晴见婆婆态度软化，脸上笑容更深。
她们没有多待，略坐了片刻，关心了一下开业的情况，又鼓励了周娉婷几句，便体贴地起身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