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商量过,到了放榜日她就会去苏府提亲。这也是答应和卿的事,我一定会做到。”
裴穆顿了顿,他看着沉砚白的眼睛缓慢坚定的开口:“和卿嫁我从来算不上高嫁,再加之我与她情投意合、心心相印,没有什么能将我们拆散。”
这话说完,沉砚白果然沉默了。
裴穆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之前觉得那些奇怪的小细节全都变得合理起来。
原来沉砚白心悦苏和卿。
因为心悦她,所以他在流言四起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罚了王二;
因为心悦她,所以他要把苏和卿带到他的翰苑去,说是罚抄其实根本不在意她一个字都没写;
因为心悦她,听到自己要娶她,才这样多次试探!
可惜,他们马上要订婚了,沉砚白在这段感情中迟了太多。
而沉默许久的沉砚白此时终于开口了。
“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好。”
沉砚白的目光望向在后面一声都不敢出的云水:“去把我私库中那颗东珠拿给裴公子。”
“不用了。”裴穆拒绝,“沉家给的好意已经够多了。”
他拿起那对沉太爷许诺的耳环,对沉砚白抱拳行礼:
“学生摆宴时,定会请先生来喝喜酒。”
说完他大步走出去,连头都没回,只留一室晃动的烛火。
云水咽了咽口水,根本不敢看自己公子晦暗不明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说:
“公子,那、我们也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