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锐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
“还没见到正主，就先拿你们开刀吧。”
林锐一口饮尽杯中的酒，随手将酒杯放在路过的侍者托盘上，然后大步走向舞台。
“一亿。”
林锐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的人群。
全场瞬间死寂。所有人都转过头，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年轻亚裔面孔。
“这位先生出价一亿！”管家眼睛一亮，贪婪地搓了搓核桃，“是一支吗？”
“不。”林锐走上台，站在管家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是一个问题。”
“什么？”管家愣住了。
林锐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管家的头发，猛地往下一按。
“砰！”
管家的脸重重地砸在玻璃展柜上。
那坚硬的防弹玻璃竟然被砸出了裂纹，管家的鼻梁骨粉碎，鲜血喷溅在那些试管上。
“我想问问，‘商人’那个缩头乌龟，躲在哪个老鼠洞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几秒钟后，尖叫声响彻赌场。
“啊——！杀人啦！”
“保安！保安！”
那两个保镖反应过来，刚要拔枪。
林锐头也不回，反手抓起展柜里的一支试管，像飞镖一样甩了出去。
“噗！”
试管精准地插进左边保镖的眼眶，直接没入大脑。
紧接着，林锐侧身一脚，将右边的保镖踹飞了七八米远，撞翻了一张赌桌。
“都给我闭嘴！”
林锐一声暴喝，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次声波震慑。
全场的富豪名流只觉得心脏猛地一缩，一种来自生物本能的恐惧让他们瞬间噤若寒蝉，瑟瑟发抖。
林锐重新抓起满脸是血的管家。
“别……别杀我……”管家痛哭流涕，“我只是个打工的……我不知道老板在哪……”
“你不知道？”
林锐冷笑，抓起另一支试管，悬在管家的颈动脉上方。
“这玩意儿有什么副作用，你应该比我清楚。要不要我给你打一针，让你体验一下‘长生’的感觉？”
“不！不要！”管家吓得魂飞魄散，他当然知道这药剂的真相，“我说！我说！”
“老板……老板在最底层的金库！他在和……和‘铁骑’大人视频通话！”
“铁骑？”林锐眯了眯眼。又是一个使徒的代号。
“带路。”
林锐像提小鸡一样提着管家，向电梯走去。
“谁敢动一下，我就让他长生不老。”
林锐回头，将手里剩下的几支试管晃了晃。那些原本不可一世的富豪们立刻抱头蹲下，连大气都不敢出。
……
游轮底层，金库区。
这里的安保级别比上面高了不止一个档次。通道里全是红外线和重机枪塔。
但对于带着“人肉通行证”的林锐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
“开门。”林锐把管家的脸按在视网膜扫描仪上。
“滴。验证通过。”
厚重的金库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并不是堆满钞票的仓库，而是一个充满了科技感的指挥中心。
十几面巨大的屏幕墙上，显示着全球各地的股市曲线、期货走势，以及无数个正在流动的资金账户。
而在正中央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
他并没有惊慌，甚至连头都没回，依然盯着屏幕上的数据。
“你比我想象的要快，林锐。”
男人转过身，露出了一张平平无奇、丢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脸。
这就是“商人”。十二使徒中最神秘、也是掌握着“议会”经济命脉的人。
“你知道我要来？”林锐扔掉已经晕死过去的管家。
“股市是有预兆的。”商人指了指屏幕，“就在半小时前，康辉生物的股价暴跌，几个与‘瘟疫’有关的空壳公司被清算。我就知道，那条从地狱回来的疯狗，闻着味儿找来了。”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跑？”
“跑？”商人笑了，他推了推眼镜，“我为什么要跑？这里是我的主场。而且……”
他打了个响指。
“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随着他的响指，四周的墙壁突然打开，露出了四个巨大的玻璃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