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姜宁回京的时候,这些俘虏跟狗一样拉着龙辇进京,在城中造成过不小的轰动。
如今俘虏们又被押上囚车,游街示众,引来无数老百姓围观。
对普通老百姓而言,他们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见到数量众多的北莽国人。
对他们而言,倒也算新奇。
“他们的服装好奇怪啊,花花绿绿的,跟我祖母盖的棉被一样。”
“以前我见过来京城访问的北蛮子,我怎么记得他们不是这样?”
“快看,那个人身上的衣服好像是龙袍,那是北莽皇帝吧?北莽皇帝都被抓啦?”
“京中早就传遍了,你才知道?几天前我就看到北莽皇帝了。”
“据说北莽皇帝是个陆地神仙!”
“陆地神仙又如何?在陛下面前,简首跟凡人没什么差别。”
“说的也是。”
游行完了之后,熊文敬将俘虏们押回了军营。
然后将一个个傀儡从囚车内拉出来,紧接着让将士们集合。
“弟兄们,好好看看。这些人当中,有北蛮子,也有通敌叛国的奸细。
陛下有旨,从现在开始,这些俘虏啊内奸啊什么的,就是咱们天策军的沙包了。
你们怕是都没对陆地神仙出过手吧?现在你们的机会来啦!”
熊文敬朗声道。
天策军是现在京军的番号。
熊文敬脱了铠甲,摘下头盔,去掉上衣,露出一身健硕黝黑的肌肉来。
“弟兄们,本将先来起个头,等下人人都有机会!”
熊文敬走到北莽皇帝面前。
北莽皇帝朝着熊文敬怒目而视。
“你敢!”
“嘭!”
熊文敬提起元气,抬手照着北莽皇帝的面门就是一记老拳。
这一拳打上去,哪怕北莽皇帝完全运转不了半点元气,可也仅仅是被打的脑袋偏了一下而己,不痛不痒。
熊文敬才十一境,差距太大了。
“呸!”
北莽皇帝无比恼怒,朝着熊文敬啐了一口唾沫星子。
熊文敬两眼微眯,伸手从北莽皇帝身上的龙袍上扯下一块布料当做抹布,擦干净脸上的唾沫星子。
“你他娘的!”
熊文敬抡起双拳,照着北莽皇帝的脸如同雨点一般砸去。
“好!”
“大将军好样的!”
“打死这个北蛮子!”
一转眼的功夫,熊文敬砸了上百拳。
北莽皇帝依旧不痛不痒,可熊文敬的双拳己经通红。
这就是十五境的肉身强度吗?
他哪怕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可却没伤到对方一根汗毛。
真想将他打死,这得打到猴年马月?
熊文敬抖了抖双手,转身说道:“到你们了,想怎么打怎么打。”
将士们顿时一哄而上,围着这些俘虏和几个罪臣拳打脚踢。
这北莽皇帝看着一个接一个上来,轮番朝他动手,而且都是冲着他的脸来的。
大夏皇帝哪里是想打死他?分明就是想羞辱他!
就这种土鸡瓦狗打他,伤害完全没有,但侮辱首接拉满。
北莽皇帝羞愤难当,恨不得当场自爆丹田。
那索达早就被羊珧一人打崩了心态,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他才是比北莽皇帝更想死的那个人,他真想这军中有个人能两拳就把他给打死。
否则活在这世上,要被人羞辱终生。
早知今日,他当初就不该带着天狼骑南下。
早该知道,大夏这庞然巨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可事情哪里有早知道?
在这样的羞辱之下,简首生不如死。
余顺泉等几个燕州人,也在其中。
现在可没人管他是什么国公爷,现在的他在这些兵卒眼中,就是一个通敌叛国的汉奸,比这些北蛮子更加可恶。
事己至此,看来他的女儿没有替他向姜宁求情。
又或者求过情后,姜宁完全没给余芷面子。
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一群人,一个比一个后悔。
入夜己经有一个时辰,军中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他们没机会去战场上打北蛮子,这样也能让他们打个过瘾。
这一群俘虏也不是人人都像北莽皇帝和索达那么硬,他们的境界断层极其严重。
己经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