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喝一声,双倍乃至三倍四倍的力量从她身上涌现,那复制品终于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即便此时,她也没有放开李奚然的手,还欲还击,但,李奚然没有给她机会,乘胜追击,暗斗到了最后一步,胜负就在眼前。
“奚然!”
台上忽然光芒大放,结界被冲天的力量震碎,狂风呼啸,周边人不约而同抬手挡住突如其来的冲击,姜满逆着风飞跃上台,在李奚然摔倒之前接住她。
还好,没什么事。
一面镜子塞在李奚然怀里,等她从冲击之中回过神,摸到胸口的东西,激动举起来,说:“镜子!是镜子!我拿到了!”
场上一众人陷入哗然。
怎么会。
这么个文弱的小丫头,一招都没有亮出来,轻轻松松就拿到云光镜了?那镜子的评判标准到底是什么?!
“喂!”
有人忍不住冲上前,却被沈宾白的剑拦住,抿唇严肃的模样吓人一跳,沈宾白道:“比试结果显而易见,怎么,你想当众抢劫?”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咳咳,我想看看那镜子。”
李奚然听见这边对话,宝贵地将镜子揽在怀里紧了紧,说:“不给!好不容易才拿到的,干嘛要给你看?”
还有力气跟别人拌嘴,看样子的确没什么事。
姜满放心了,回头招呼队里的人:“拿到了拿到了,走吧,快点结束快点回家,这里面实在没什么好东西吃,我想膳堂的炒肉了!”
感觉成功近在咫尺,她得意洋洋地甩了沈宾白一眼,意思是说:看见了?我就说这事她来做最合适,比你们都合适,喏,好东西到手了,是不是要好好感谢我一下?
沈宾白假装没看见,另一只手捣捣宿灵誉,没反应,才说:“师妹表现这么好,宗主看见了一定满意,出去之后好处少不了你的,眼下物资紧缺,我们还是莫计较眼前的得失,等比赛结束之后再说吧。”
哦对了,他们一举一动外边都有人盯着呢。
姜满忽然有点不自在,但转念一想,爹爹应该看见了,嗯,娘一定也是!现在爹娘一定为她聪明的大脑所折服,出去之后传音石上应该有几百条夸她的信息要看要回,唉,没办法,她就是这么有魅力。
遗传了亲爹亲娘的天赋和智慧,外带着风流不羁迷倒万千少女的外表,轻轻松松就吸引百来人加入他们的队伍,到第三层之后不出意外她会继续发散她的魅力。
唉,没办法,她就是太厉害了。
如果自恋是一种病,姜满大概已经病入膏肓。
面容红润,喜上眉梢,李奚然把镜子交给她,姜满拒绝:“是你拿下的,当然放在你身上。”
“可是——”
姜满拿出一副“谁敢质疑你我就打断谁的腿”的气势将所有想要说话的人都瞪了一遍。
那些“我觉得放在我身上也行”的话最终没说出口,宿灵誉力排众议,将云光镜交给李奚然,有他撑腰,自然没人敢再乱说话。
水镜阁的人姗姗来迟,没凑上热闹,只看见天衡宗一行人喜气洋洋地凑在一起欢呼。
显而易见,云光镜已落入他们手中。
“……”
“少主,这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去下一层。”
乐从寒沉吟须臾,拿定主意带队绕过连月楼。
姜满眼睛尖,看见周围路过一群存在感极低的队伍,没忍住踮起脚尖打量一番,看清楚带队人的模样,脑中灵光一闪,冲水镜阁的队伍挥手:“乐少主!”
乐从寒顿住脚步,直觉告诉她应该快点离开,可礼节原则却让她定在原地。
空气在这一瞬间有隐约的静止,除了姜满,其他人大脑飞速转动,企图在对方给出反应之前想好合适的说辞。
“乐少主!我们又见面啦!”姜满自来熟地跟乐从寒打招呼,顺便做个简单的自我介绍,“在下天衡宗姜满,那日乾坤城一见少主风采,心里钦佩得很,今日相见更是有缘,若不嫌弃,我们交个朋友日后路上好相互照应一下怎么样?”
“久闻大名。”乐从寒施个礼,之后问,“敢问阁下的‘姜’是哪个‘姜’,‘满’又是哪个‘满’?”
“这……”
都说了“久闻大名”,好歹演一下吧。
姜满清清嗓子,道:“姜水之姜,满月之满。”
“姜道友。”
乐从寒再一施礼,两方人看好形势,立刻过年似的各个抱拳行礼作揖,打起招呼来:
“哎呀呀阁下好久不见,今年又来参加青辰赛呀?”
“是呀是呀,跟着我们家少主出来长见识,听闻此次天衡宗派出宿灵誉宿仙长带队,真不错啊,我们也是有幸能看见宿仙长的风采。”
“乐少主一样风华万千,让我们好生钦佩。”
“……”
一个回合结束,场上诡异地安静下来。
暂时熄火。
一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开始第二回合的恭维:
“此层法宝云光镜想必已是天衡宗的囊中之物了吧,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