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停下笔,这才抬头看她,“那么当年顾家谋逆一案,你又知道多少?”
顾安宁吓得连连磕头,“侯爷,我爹是庸碌无能,可他没有这个胆子谋逆,当年……当年他跟着三皇子,也不过是趋炎附势,绝无犯上作乱之心啊!”
李聿闻言讥诮一笑,“据我所知,你的那些姐妹中,你父亲最疼者就是你,他一死,怎么竟成了你口中庸碌无能、趋炎附势之人了?”
顾安宁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顿时屏息敛声,无话可说了。
“我原本是瞧着窈窈的面上才留的你,现在想来,你这种人留在她身边,到底是祸害。”
李聿将笔丢回朱砂盒中,血红的朱砂溅起,洒在雪白的宣纸上。
“陆慎,处置了吧。”
顾安宁身形一晃,还来不及哭喊,就被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李聿起身,嘴角扯起一个淡漠的笑,“听说母亲病了,做儿子的是该去拜访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