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约三分之一。万幸,他们没能带走物理备份,原始架构还在。”陆延舟面色阴沉地扫视着如同战后废墟般的现场,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柳珞秋身上,带着更深沉的审视与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们这次是有备而来,目标极其明确,行动路线精准得可怕。”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柳先生,你刚才的表现……再次超出了我们的预期。但也意味着,你和你所承载的‘共鸣’,已经被他们彻底标记,再无转圜余地。”柳珞秋抬起头,汗水沿着额角滑落。他看向那被破坏的数据接口,又看向自己仍在微微颤抖、泛着稀薄蓝金色辉光的掌心。父亲未竟的研究、厄域偏执的净空计划、那神秘莫测的蓝色幻方,以及自己这身不由己、却一次次被推向风暴中心的力量……所有的线索,都因这次果决而凶险的袭击,被拧成了一股更加紧绷、更加致命的绞索。
他缓缓站直身体,握紧了胸口中那枚依旧温热的挂坠。冰凉的金属棱角硌在掌心,带来清晰的痛感。
逃避已不再可能。他必须主动踏入这片由光与影、共鸣与噪频、父辈的遗产与文明的存续交织而成的,幽深而残酷的战场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