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甜,再来。”
“你失血了,不能喝水,只可以一点点润湿嘴巴,好跟我说话。”
他说:“你,你冤枉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皮。
她疑惑地问他:“天哪,我什么时候冤枉你了?你行军打仗,不会不懂失血了不能喝水吧。”
他笑了笑:“是的,可我并没有说要喝水。”
“那你说,‘好甜,再来’”话既出口,立时感觉是被他捉弄了,噗地笑了一声,娇嗔着说:“你呀,还有心情不老实。”
他有点认真地说:“你又冤枉人,是真的好甜。”
她声音有些发颤:“你坏死了,不过……不过只要能让你精神起来,嗯……”
适才那小嘴巴遗留的幽幽香甜,令他无比的好奇,他缓缓低头寻着那股微热的气息轻声说:“刚才不算,重新再来好吗?”以前的看过的情爱类小说中的情节在他心里只是个幻象,现在变为了现实。他陶醉贪婪地享受着第一次的亲吻。
她轻轻推开不舍的他说:“以后日子长着呢,你这样对伤口不好。”
他说:“以后,我的心里再也不孤独了,有你这朵芳香的花长在里面了。”
她靠在他右肩膀处说:“我想你把荒凉误认为是孤独了,孤独才不可怕哩,空虚才可怕。真正的孤独反而能感受到万物都有爱,可怕的是你是否有足够的信心去抵御这途中必经的荒凉。”
他说:“嗯,我明白你说的,必须走过生命中那段黑暗的小树林儿才能到达那个可以避雨的小祠堂,是吧?!”
她咯咯一笑:“你呀,以后岁月静好,可以去写小说了。”
他说:“要真写小说,那功劳也是你的。”
“这话怎么说?”她问完又咯咯一笑。
他说:“灵感是从你身上汲取的呀。”
她假装叹声气说:“哎,你又变着法儿让我开心,好吧,还有什么,继续说,我喜欢呢。”
他吁口气儿:“人生真是难以预测,原先我以为今晚是我最糟糕的际遇,谁曾想是如此的美妙的一晚。”
她只轻轻“嗯”了一声,不想打断他。祠堂屋顶上清脆的落雨声滴滴嗒嗒,外面雨落纷纷,似轻烟,如薄纱,笼罩着整个世界。
“我在想,每一份遗失的美好都是灵魂的碎片,那些碎片今晚穿过时空找到了回家的路,如果没有了明天……”听到这里,她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说这些。”
他轻轻挣脱她的手:“让我说完吧。”她迟疑了一下,把手放了下来。
他继续说:“如果没有了明天,我想,我的灵魂一定会徘徊在这座祠堂附近不肯离去。”
“为什么这么说?”她轻声问道。
他说:“因为,这里在我心间格外的温暖明亮。”
她鼻腔里发出轻笑声:“是嘛,可是这里好简陋。”
他说:“无需装扮,恰恰是这种不经意的自然景,人在其间才倍觉惬意。”
她靠在他肩膀上说:“嗯,经你这么一说,感觉是好美呢。”眼皮子渐次疲乏,昏昏欲睡,猛一惊,随即提神坐正身子。
他说:“嗯,仿佛漫步在一座花园,相信我,这感觉从未有过。”
她若有所思地说:“我爸爸妈妈不知在国怎么样了……”
他打断她:“你爸妈在国?”
她继续说:“嗯,他们去那边打拼十来年了,现在爷爷也走了。”
他觉得应该换个轻松的话题了:“我然然想起了,庄子在《骈拇》中说‘小的困惑使人迷失方向,大的迷惑使人丧失本性。’换个角度看生活吧,玩个联袂对诗,你觉得如何?一人一句。”
她雀跃着说:“好啊,好啊,你先来。”
她抿一下嘴儿,我要撰个长一点的了,接住了:
他说完后接着说:“还是你厉害,愿你我终找回曾迷失的自我,能够淡然去面对属于自己的认真岁月,让生命变得更加有意义。”
她莞尔一笑:“是的,道理都懂,谈何容易,与君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