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帕子给老太太擦眼泪:
“外祖母,今日我娘去找师傅复诊时,我师傅还说她的病已经好了大半。身上的暗疾都治的差不多了,唯有心疾尚无良方。
心病自有心药医。对我娘来说最大的念想就是我们姐弟几个。现在大哥也平安回来了,我们仨都在娘亲身边。
等她感知到我们的存在定能把心病治好,恢复如初的。”
东娃的一番话又给全家人注入了一针强心剂。
乔桂花眼泪一擦鼻涕一抹,又恢复成了那个斗志昂扬的老太太!
“东娃说的对!夏生啊你这两日在家就哪都不要去了,就在你娘跟前儿待着!
春妮和东娃也是,都多在家住几日,好好陪陪你们娘。眼瞅着就过年了,咱们家今年也过个热热闹闹的团圆年!”
屋里的气氛随着这几句话瞬间热闹起来。
大家开始叽叽喳喳讨论起过年需要准备的东西来。尤其是今年他们家还多了四十多号“客人”呐!
大过年的招待“且儿”那不得整点好菜么!
靠山屯的老沈家又忙碌了起来,欢声笑语随着高高升起的炊烟飘散在天际。
而此刻,一座远在千里之外的王帐内,一片凝重肃杀。
日影晦暗,斑驳的光线撒落在男人狐裘领口的雪貂毛上,银灰色光华将首座上那张邪俊的面庞映射的既诡异又有几分瑰丽。
男人三十上下,面容清癯身形消瘦高挑。瞧着一副风流才子的倜傥样貌,却愣是压的下位上的十数名威猛大汉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额日斯钦觉得他要被这帐子里的气氛压的喘不过气来了,觑着首座上男人的面色,他索性将心一横,跨步单膝跪地,垂着头大声道:
“王上!末将请求您再给属下五万勇士!额日斯钦定将苍溧府衙给您打下来,把那狗日的知府小儿脑袋砍下来给您当球踢!”
男子斜靠在宽大的座椅上,漫不经心的把玩一枚玉质狼首印章,并未给出任何回应。
他抱着双臂,壮硕的身躯像一座铁塔,轻蔑地扫过跪在地上的同僚。
“苍溧府若是靠蛮力就能啃下来,王上早就发兵了,还用得着你在这里表忠心?我看你是被那群汉人打没了脑,才会急着想用更多族人的血,去洗刷你的无能!”
“放你娘的狗臭屁!巴特尔!明明就是你兄长指挥失误,才会让王上筹谋了这么久的计划泡汤!
眼下他像个被咬瘸了腿的狗崽子一样缩在山窝窝里不敢回来,你哪里来的脸还敢在王上面前乱吠!”
“你他娘的骂谁是狗崽子呢!”
“够了,闭嘴。”
被称为王上的清俊男子将手上的玉狼首“啪”的一声放桌上。
刚还口沫横飞差点掐起来的两名莽汉立刻扑通跪地,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