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黄煜无所谓的说道:
“追究就追究呗,难道族叔以为薛河此人回去,还会为我黄家说些好话。
“早在两位族叔拒绝对方的同时,就已经得罪了云天宗。日后只怕是少不了云天宗的针对。
“虱子多了不怕痒,不如将此人杀了,嫁祸给某个劫修。
“况且,云天宗如今风雨飘摇,指不定腾不出人手来……”
“既然如此,我也不劝你二人。不过记住,想杀就要杀的干净利落,莫要落下把柄,”说出此话之时,黄沧海眼中才露出了几分属于筑基修士的狠辣。
“黄煜”拱拱手,不再多言,带着魏钟便是离开。
二人一远离黄沧海视线,便是不再隐藏,全力遁行,直奔薛河方向。
另一边的薛河逃亡良久,都没有人追击,心中不由放松:
“看来这黄家还有些分寸,没有对我出手。
“不过此次任务失败,我回宗之后也少不了责罚,定然好好参这黄家一本,以泄我心头之恨。”
其越发加速遁走,魏钟与孔艺修在后面缀着对方的尾巴。
“还跑的挺快,再往前十里,就脱离黄家地界了吧?”
孔艺修看着浓浓的夜色:
“不急,让他再逃远一点,反正也逃不出老夫的手心。”
看来孔艺修恢复了不少,不然也不会有这等信心。
两人继续尾随,直到薛河有些靠近了云天宗地界,才是悍然出手。
突遭袭击,后者自是慌乱不已。
抛出自己的本命法器,棋盘祭出,阵法自成。
魏钟看着这有些熟悉的阵法,心中暗暗摇头。
黑巾罩面,神识护身。
一时间,薛河还认不出两人的身份来。
直到魏钟不屑的在阵法中跺了一脚,阵法灵光紊乱,新的裂痕在棋盘法器上再度出现。
如此熟悉的景象,让薛河心生恼怒:
“魏钟?
“你们是黄家?”
魏钟没有回答,只是单纯的一脚又一脚的拆着对方的法阵。
眨眼间,源源不断的裂缝在棋盘上呈现。
终于,在某一道裂缝出现之后,好似遭受了某种重创一般,薛河吐出了一口鲜红鲜血。
见此孔艺修哈哈大笑:
“我倒以为是什么厉害角色,原来连乔老鬼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罢也,今日老夫先杀其爱徒泄愤,来日再亲自斩他。”
说罢,孔艺修不再隐藏身形,神魂自肉身之中钻出,巨大的阴影在月光下笼罩整片大地。
见到此景,薛河瞬间胆寒:
“魂修?二阶?你是,福天教的馀孽?”
其身影颤斗,心中全无反抗心思,想要转身逃走,但是一股寒意却从之神魂之中升起。
神魂凝固,肉身僵持。
其宛若一具雕塑一般立在山石之上。
此后万籁俱静,打扫了战场魏钟二人原路返回,没有留下一丝可疑痕迹。
三人斗法之地,毕竟是靠近云天宗方位。
不过多时就有人前来查看,见到那标志性的弟子令牌,连忙上禀。
天还未亮,乔凌飞已然抵达。
其看向徒弟那僵硬的身形,两行老泪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河儿!!!”
作为其门下大弟子,可谓被乔凌飞给予了厚望。
乔凌飞不仅将最好的资源留给他,甚至在筑基之前,还支持其凡尘历练,增长心境。
若是合适,本次返回就是对方冲击筑基的大好时候。
可惜这一切都在即将迈入云天宗领地的那一刻终止了。
人已经死亡,一切便皆是空谈。
“谁干的,究竟是谁干的。”
一年轻弟子从乔凌飞身后走出,脸上充满了悲愤之色,不过在无人察觉之时,其嘴角露出了一抹欣喜。
‘大师兄,你可终于死了!’
乔凌飞没空理会这主动到来的门下弟子,全面心神都放在了薛河的尸首之上。
“不对,这手法?”
其记忆不断翻转,最终定格在了剿灭福天教的那一日。
“魂修,能够轻易击败河儿,难道孔老匹夫还没死?”
其神识深入薛河尸体,果然在其心脏处发现了一道讯息:
“乔兄,别来无恙,当日之仇孔某可还记着呢。
“今日先去你爱徒一命,改日再来杀你这家伙,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