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兄说的哪里话?我两族各自嫁出族中娇女,这才叫做重视。”
“秀云兄言之有理,”黄黎阳走上前来,将一块绿色宝玉塞入魏钟手中,“此物乃是家姐命我转送的定情信物。”
魏钟颇感无奈的把玩着手中宝玉,抬头瞥了一眼尤如暴熊般的黄黎阳:
“黎阳兄今年是何年纪?”
“二十逾八。家姐估摸着比我大上三两岁。
“不过魏兄不必担心,本脉规矩极严。脉中族人无不洁身自好,关于家姐也从未有过任何绯闻。”
魏钟在意的倒不是这一点,只是疑惑黄黎阳炼体是怎么将自己练的这么壮的。
同时询问:
“你上坪坊黄家,怎么敢将希望放在我头上?
“北湖那边的意志可不由吾为转移。”
“魏兄放心便是,不日两族就会签订契约,至于今日婚事,乃是北湖与我上坪坊一致的决定。
“我两族关系僵硬了百年,正是需要魏兄这一特殊身份予以缓和。”
魏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再怎么缓和关系,有必要将膝下女儿送出手?
“仁川与沧海前辈也太瞧得起我了些,就不担心我得了好处,吃干抹净,转头就跑?”
黄黎阳摇摇头:
“父亲大人与族叔说过,魏兄不会。
“家姐也曾言过,魏兄虽然性子不着调,但是个有担当之人。”
魏钟也是被整无语了,相处不过几日时间,还是隔着院墙,怎得就看出自己人品来了。
“这门亲事,魏兄可是答应?”
魏钟没有回答,而是捏着手中软玉面做沉思。
究其心底想法,是不想与黄家绑定太深的。
迎娶黄心茹,乃是为了那部《灵肉真录》。
现今娶这黄梦裳,可就是将整个上坪坊背在了背上。
虽然黄家诚意极足,嫁妆除了眼前的这些珍宝,甚至还奉上了两成坊市股份。
诚意不可谓不拉满。
但是魏钟一想到日后的麻烦……
“相公还在尤豫什么?”
黄心茹从魏钟身后走出,主动握着了魏钟的左手,双臂抱住魏钟左臂:
“梦裳姐姐貌若天仙,相公还不满意?”
“倒也并非如此,”魏钟有意解释,但是黄心茹已然将红唇攀上魏钟耳边,声若蚊蝇
“夜里相公凶猛如虎,茹儿承受不得,总得找个人与我分担不是?”
魏钟面露诧异,回头看向黄心茹,想不到对方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身旁之人偏过头去,坐等两人商量。
见到黄心茹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魏钟也不好再言拒绝,毁了黄家两族的计划。
右臂一抖,绿色宝玉已然滑入袖中:
“既然如此,就依前辈们办吧!”
黄黎阳面露喜色,迅速起身:
“是!
“魏兄准备一二,大典明日开启。”
说罢就是匆匆离开,回讯去了。
魏钟见此摇头,起身屏退了大舅哥以及黄心蕙,便是拉着自家妻子进屋。
认真询问对方真实想法,才知道其对于魏钟再次婚娶没有任何意见。
“爹爹也娶过不少女子,我和心蕙姐更是妾室所生……”
魏钟才知道当日在黄家见过的妇人,并不是主室。
黄煜的第一任妻子,黄秀云的母亲早在多年前便因为寿元耗尽仙去了。
“见过大舅哥,不知二舅哥是何等人物?”
哪知黄心茹言这位二舅哥早早负伤死了。
“当年,若不是大哥在魂道上的天资,只怕也如二哥那般……”
提起往日伤心事,黄心茹不禁啜泣,魏钟自是好一番的安慰。
入夜,几艘灵舟降落上坪坊。
其中落下数人,入了黄家族地。
在银杏树下交谈良久,才是拱手告辞。
魏钟坐于大堂之中,看着面前的“黄煜”。
不住言道:
“这些事情,也在孔前辈的预料之内?”
孔艺修点点头:
“上坪坊乃是黄家主导的坊市,靠的乃是聚集于此的散修之辈,天然便是立于宗门对立面。
“其藏有的财富,就算云天宗上层瞧不起,但是底下的那些长老执事,恐怕是早早想着分上一杯羹。
“与其认为上坪坊投靠云天宗,倒不如说我北湖投靠的可能性更大。
“对方没有其他路可